沈懷安怒極,將他的侍衛(wèi)踹翻在地,隨之他反應過來,雙眸陰翳帶著冷笑,“騙孤?都在騙孤?連父皇也在騙孤!”
他冷笑著,胸腔笑得震動發(fā)痛!
“重修水渠一事,輪得到溫長安去嗎?!分明就是以接魂借口,暗中潛入潯州,想要為陸君硯平冤!”
“父皇以為孤看不出?!”
為何,牽扯到貪墨、人命,父皇還是如此信任偏愛陸君硯!事至如今,他已經(jīng)身死,父皇還要如此費心,為他翻案!
憑什么?
為何自己做錯事情,甚至只是一點失誤,便要遭受到父皇嚴厲的苛責,可陸君硯無論犯了多大的事情,父皇永遠會為他兜底!
父皇心中所念,永遠都是陸君硯!
究竟是為什么!
明明自己猜是他的太子啊!
沈懷安想了一夜也想不明白,他在正殿中直直地坐了一夜,一旁燭臺的蠟燭,便如此燃了一夜。
也燃盡了他對綏帝最后一絲父子之情。
翌日,沈懷安召來宋慧,更是以她的名義,將棠寧郡主勇毅候等人一并宣入宮中。
……
溫寧從下艙中上來,半夏手里正提著一壺清茶,主仆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頂層,隨即推開門一瞬間,溫寧微微蹙眉。
半夏當即出聲,“小姐當心。”
里頭果然出現(xiàn)兩個人影,溫寧看清來人之時,慢慢松開了眉頭。
云終打趣半夏,“你現(xiàn)在警惕性不錯嘛?!?
半夏沒說話,先是將門合上。
這么久沒見到江知念,陸君硯心中始終不適,總覺得自己耐性差了不少,始終笑不出來。
但一見到她,心中的一切情緒都被撫平。
“知念,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說著,他結果半夏手中的茶壺,想要倒杯茶解解渴,誰知江知念將他一攬,“慢著。”
陸君硯忍俊不禁,“溫姑娘如今連一杯茶也不肯給在下?”
江知念瞥他一眼,將手收了回來,“公子只管喝,這壺中有軟骨散,足足能藥倒十頭牛的分量,你喝了之后,我讓半夏將你丟入江中喂魚便是。”
“倒也不費什么事。”
聞,陸君硯這才明白她的意思,臉上浮現(xiàn)一絲慶幸,還好自己聽話。
江知念剛從下艙上來,江若祁怎么說也是個男子,怕他在下艙里不安分,叫旁人起疑,便每日都給他喂了軟骨散,日日昏睡。
“人證物證俱在,世子可以準備回京翻案了?!?
此話,叫陸君硯面色一凝,“知念,你不準備同我一道回去?”
“世子忘了,你我本就是結盟,并非真正夫妻,如今世子助我脫離原先的身份,我也在此有了一份事業(yè)?!?
“眼下,正是你我分道揚鑣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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