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問題陸君硯都替他作答,他的計策,就這樣被陸君硯看得一清二楚。
“前兩個問題,我已經替你回答了,許大人,這最后一個問題答不上來的話,就要繼續(xù)受皮肉之苦了?!?
陸君硯威脅道。
許覃渾濁的眼珠子一轉,拼命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
“?。?!”
許覃裝傻的話沒說完,燒紅的烙鐵便被陸君硯很很按在他的臉上!燒焦的滋滋聲瞬間響起,許覃不僅聽得清楚,疼痛感立刻傳達全身,他甚至能聞到自己臉龐被燒焦的味道!
接著陸君硯將嵌入肉中,粘連緊密的烙鐵很很一扯,許覃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云終,繼續(xù)燒?!?
他微微睨了許覃一眼,“許大人還是不愿意說?”
“瘋子!你個瘋子!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殺了我,你這輩子都別想洗清冤屈!想讓我招?我呸!”
許覃狠狠啐了一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大不了就是一死!”
對于許覃來說,將太子供出去,讓他做為人證指正太子,太子不會放過他,他若是不說,陸君硯也不會放過他。
左右都是一樣的結果,他沒什么好怕的!
“許大人還真是有骨氣,就是不知潯州城內你的外室子,有沒有許大人的風范?!?
許覃為了逃命,躲到山莊之中,帶著自己妻妾子女,這些人以為跟著許覃是最安全的,殊不知,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許覃只怕早已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雞蛋分成了兩個籃子,若是山莊沒了活路,至少還能留下他的血脈??伤麤]料到,陸君硯居然能一路追查到他養(yǎng)的外室身上!
那可是他最后的血脈!他傳承香火之人!
果然,聽到這話的許覃開始掙扎,他嗓音沙啞,“你對他們做了什么?!你有什么沖著我來!”
云終拿出罪狀來,“許大人,這是你的罪狀,按手印吧?!?
“只要我按了手印,你們就會放過他們?”
陸君硯冷嗤一聲,“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許覃被捏中了軟肋,渾身都卸下力來,他照著云終所說按了手印,將如何偽造水渠坍塌,如何偽造仵作驗尸之事都一一講述。
終于,陸君硯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將他和證詞,一并送到潯州府上。”說完,陸君硯慢慢閉上眼眸,似乎是結束了一場經久戰(zhàn)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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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祁得令去潯州將江知念帶回京城,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期間江若祁一直穩(wěn)定傳回信來,幾遍是晚了幾日還沒到京城。
沈懷安也只當是路上出了事情耽擱了,畢竟江知念不是個省油的燈。
可直到他收到了李夋的信。
這已經是李夋試圖送到京城的第三封信了,之前兩封都被他扔在一邊,直到今日,他發(fā)覺江若祁已經沒有給他來信了,終于察覺出不對勁兒來。
才將所有潯州的信都拆了來讀。
東宮侍衛(wèi)見太子豁然起身,立刻問道,“殿下,出了什么事?”
沈懷安將折子往地上一扔,大發(fā)雷霆,“江若祁那里究竟是什么情況?還有這是什么?父皇特許溫長安出京接江知念,他在做什么?他竟然去了潯州,負責接管重修水渠一事!”
“為何會這樣?父皇什么時候給他的御令!為何孤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