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你可知你父皇給你取這個名字的用意?”
“他希望你,心懷天下安樂,以民為本,切莫失了本心?!被屎笄么虻?。
“母后,兒臣知曉?!鄙驊寻惭鄣组W過嘲弄的神色,嘴上卻答應(yīng)得利落,“若是沒有旁的事情,兒臣還要回去處理政務(wù),先行告退?!?
皇后不放心,“你父皇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就是再蠢,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隨著這話落下,殿門處傳來一聲慘叫,皇后當即起身去看,只見剛才出去的紅豆,被沈懷安的侍衛(wèi)一把推進了殿中。
沈懷安這才慢慢笑起來,“母后覺得,是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
紅豆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順著她往外看去,未央宮外,沈懷安的侍衛(wèi)將此堵了起來。
“太子你這是做什么?!”皇后氣急看向沈懷安。
“做什么?”
他眸光一冷,“母后,你可當真是大度,父皇從未將您放在眼里,為了當初的賢德妃和陸君硯,日日夜夜防著您!”
“事到如今,母后居然還想去請徐先生來?!?
“你父皇的病,當真是你下的手?”皇后帶著不可置信,所有的線索都告訴她是如此,可聽到沈懷安承認那一刻,她仍覺不可思議!
“你心性純良!怎么能做這樣的!謀逆之事!”
有什么好不可置信的?沈懷安不明白,“從小到大,不都是母后教我事事都要爭的嗎?”
“不是母后告訴兒臣,若是兒臣不努力,便會被父皇踢下太子這個位置嗎?”
“父皇的幾個皇子,在母后的管教之下,沒有一個敢造次!兒臣自然沒有危機感?!?
“可是眼下不同了!有了陸君硯!父皇有多疼愛他,有多偏心他,難道母后不知曉嗎?兒臣不能再坐以待斃!”
“陸君硯不是已經(jīng)死在流放的路上了?你若是謀逆!會被千夫所指!”
“兒臣不在乎!”沈懷安冷聲道!
他當真是不懂母后了,要他爭的人是她,指責他的人也是她!
從小到大,無論他怎么做,母后都不滿意,似乎只有完全按照母后給他的路走,她才會滿意,不,這也不一定。
每當他背不出文章,做不到母后要求的事情,母后也會責罰于他!
皇后愣在原地。聽沈懷安低吼道,“兒臣想吃什么不能決定,想做什么也不能決定!就連兒臣的太子妃,母后也早早就替兒臣抉擇,母后從頭至尾可問過一句兒臣的意思?”
他自嘲一笑,聲音淡了很多,“母后掌控了孤二十多年,也該結(jié)束了?!?
事到如今沈懷安才明白,他的母后嚴厲要求他,并非只盼著他坐上最尊貴的位置,而是想以此博得父皇的偏愛。
而他的父皇,一心只有那個瞎子!只有心愛女人的兒子!
從未有人真正在意過他,江若蓁也不是!
直到沈懷安走出未央宮,皇后才跌坐在寶座之上,她搖著頭,紅著眼眶不可置信,“本宮的太子,為何,為何會變成這樣!”
“這可是謀逆,是謀逆?。?!”她就是再如何,也不敢想此事!
紅豆趕緊扶住皇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這,這封信,是從太子殿下身上掉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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