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算我自作多情,白白忙這一趟好吧?我這就走,不耽誤你忙‘正事’?!?
季恒話音剛落,屁股就被踹了一腳。
他吃痛地捂住屁股。
正要抱怨,就聽司慎行說:“說說看,她前男友是誰?!?
季恒疑惑地問:“你不是說你答應(yīng)她不查她的事嗎?”
司慎行默默看他一眼。
“是你查的,也是你非要告訴我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季恒翻了個白眼。
好狡猾的男人。
不過他也確實想跟司慎行提一提夏灼灼的前男友。
“你知道京都那位云首長吧?”
“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休了,但手底下帶出來的人,現(xiàn)在都是京都的高官。”
季恒點點頭,又問:“那你知道他的孫女婿嗎?”
司慎行想了一下,說:“是不是叫宗域?”
“對!就是這陣子在京都很紅的那位。去邊境維和,九死一生立了大功回來,現(xiàn)任京都公安廳二把手。是這幾年里升職最快的,但沒人有意見,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他拿命換回來的?!?
但話音一轉(zhuǎn),季恒又說:“不過我知道,除了拿命換回來,也是因為背后有人推波助瀾,他才能拿到那個維和的機會。他背后的那個人,就是云老首長。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跟云老首長的孫女結(jié)婚了。”
司慎行表情很安靜。
像是在聽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故事。
哪怕他已經(jīng)猜到,這個宗域,就是夏灼灼的前男友。
“阿行,他就是……”
“我知道。”司慎行打斷他:“我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了,你可以走了。”
季恒卻還有話要說。
“我今天過來,不只是為了跟你說嫂子的前男友的身份。”
司慎行抬起眼皮。
季恒這才繼續(xù)說道:“我跟宗域打過一次交道,那次,他喝多了。他說,他沒有放下過他的前男友,他也不愛他的老婆,他的一切,都是被迫的。他說他一定會離婚。我當(dāng)時并不認(rèn)識嫂子,所以也懶得管他那點閑事,就當(dāng)他胡亂語。沒想到……”
司慎行的眼神很凝重。
他知道季恒為什么說這些了。
如果宗域說的是實話的話,那么他……其實從未背叛過夏灼灼。
如果夏灼灼知道了這些,是否會心軟?原諒他,跟他重歸于好?
司慎行又點了支煙。
他其實沒有煙癮,但心煩的時候就喜歡點一支。
尼古丁能讓他頭腦冷靜。
季恒在他旁邊坐下來。
“我覺得,這個人以后會成為你跟嫂子之間的阻礙。你得做點什么?!?
司慎行吐了口煙。
“我做什么?殺了他?”
宗域現(xiàn)在的身份,不是他能隨便動的。
何況,他也不打算殺了他。
殺了他,就會讓宗域成為一顆隨時會引爆的定時炸彈。
而他,也不屑做這些。
季恒也懂他的意思,半分鐘之后說:“不是讓你殺了他,咱們至少得弄清楚,宗域為什么被迫娶了云老爺子的孫女。弄清楚之后,咱們可以讓他們更深度地捆綁,讓他永遠離不了婚?!?
司慎行猛地摁滅煙頭。
“用不著?!?
“可是……”
“沒有可是。我司慎行追人,光明磊落。如果真的輸給他,那我也認(rèn)?!?
季恒張了張嘴,說:“那你以后可別后悔,該提醒你的我都已經(jīng)提醒你了?!?
司慎行說了句“謝了”,之后再沒別的話。
季恒只能恨鐵不成鋼地離開。
只是出門之后,他還是給自己的手下打了個電話。
“繼續(xù)查宗域的事?!?
司慎行不屑做的事情,他來幫他做。
……
另一邊。
夏灼灼在吃完晚飯之后,接到了杜正國打過來的電話。
“七小姐,云老先生這邊已經(jīng)按照你開的藥方,吃了三天的藥了,我本來以為您今天會過來的……”
夏灼灼說:“有點事情耽誤了,我明天來?!?
杜正國安排了片刻,問:“大概什么時間?我好派人來接?!?
“我自己會過去?!?
“那大概是什么時間呢?我這邊也好有所準(zhǔn)備?!?
杜正國一直問具體的時間。
夏灼灼便說了個時間。
“上午十點?!?
“好。那我在這邊恭候您?!?
“嗯?!?
通話結(jié)束,杜正國看向旁邊的云霓,忍不住問:“云小姐,你為什么非要讓我問清楚她過來的時間?”
云霓苦笑一聲,說:“你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我跟她有一點過節(jié),她答應(yīng)給我爺爺看病的前提是,我不能出現(xiàn)在她眼前。但我又不舍得離開爺爺半步,所以才要問清楚她什么時候過來,我好提前避開?!?
“原來如此?!倍耪龂c了下頭,又問:“您跟夏小姐有什么不能解決的矛盾嗎?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上一點忙?!?
云霓的表情很復(fù)雜,復(fù)雜中又帶著點哀傷。
“你幫不上忙的。她……喜歡我老公。當(dāng)時我跟她一起追求域哥,域哥選了我,沒選她?!?
杜正國訝異,卻又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好了,您去忙吧,我留在這里照顧爺爺就好?!痹颇薜馈?
杜正國點頭,扭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