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解毒?”
“當然。老爺子中的毒,是朱砂的毒。這毒,不難解?!?
夏灼灼說著,已經(jīng)打開自己帶過來的藥箱。
里面的東西一應俱全。
夏灼灼先給老爺子喂了一顆藥。
那顆藥就是她從暗部帶來的解藥。
然后再為他進行針灸。
云老爺子的病癥很兇猛,多種病纏身,這也是為什么別的醫(yī)生都不敢接手——一個不小心,人會死得更快。
夏灼灼既然接了,就有這個自信。
她這兩天除了忙自己的事,閑下來的時間,就開始研究怎么治療云老爺子的病。
她已經(jīng)查到了一道針法,很適合云老爺子。
夏灼灼攤開銀針,一一消毒之后,為云老爺子開始治療。
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時間,夏灼灼的額頭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她才終于松了一口氣,說:“結束了?!?
杜正國瞠目結舌:“這就算治好了?”
夏灼灼看他一眼。
“哪有這么簡單?今天才是第一次治療,一共有三個療程,每個療程七天。一共得二十一天,才能徹底痊愈。只是痊愈之后,他的腿應該也走不了路,但這條命可以保住?!?
杜正國長出了一口氣。
能保住命就好。
“人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你現(xiàn)在可以去問問那個護工了。”
杜正國這才想起這事。
剛才夏灼灼治療的時候他太緊張,都忘了這一茬了。
“我馬上去!”
夏灼灼提醒他:“中毒的事情不算小,你把云小姐也叫過來吧。”
杜正國錯愕地問:“可是您不是不想見到她嗎?”
夏灼灼笑了一聲,說:“是她跟你說的?”
“嗯……”
“她還說什么了?”
杜正國有些遲疑,但還是說了。
“她說,當初你跟她一起追求宗域,宗域最后選擇了她,所以你心有芥蒂……”
夏灼灼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她竟然是這么跟你說的嗎?”
“是的……”
只聽夏灼灼道:“我跟宗域,是公開的男女朋友。是她插足了我跟宗域,你要是不信,自己去問問宗域就是了。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放下了。我不想見她,也只是單純見到小三覺得惡心?!?
“……”
杜正國當時就覺得有點不對,因為他跟夏灼灼打交道雖然不多,但也多少知道她的脾性。
不是那種……輸給了別人,就耿耿于懷的人。
而且如果真的只是云霓說的那樣,為什么云霓在提起夏灼灼的時候,眼神會那么痛恨?
痛恨的人,不應該是輸了的夏灼灼嗎?
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
“但此一時彼一時,下毒的事情不弄清楚,我也脫不開關系。你把她叫過來吧,不過得換個說法。你就說,老爺子情況不太好,讓她立刻趕過來,免得她因為心虛,不敢來見我?!?
杜正國表情復雜地應了。
心里卻隱隱懷疑,或許下毒的人不是護工,或許下毒的人,真是云霓。
女人都很容易因為感情的事情,做出一些沖動的事情。
他很快出去了,自己給云霓打電話,護工那邊,則是讓杜浩然去“問”。
他這個兒子,雖然偶爾腦筋糊涂,但手段比他狠辣。
審問人這種事情,交給他,算是專業(yè)對口。
而杜馨月則是來到了房間里。
她開門見山地對夏灼灼說:“我派去江澤老家的人回來了。”
夏灼灼了然。
怪不得今天杜馨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看一眼床上的云老爺子,開口道:“這件事,之后再說吧?!?
杜馨月蹙眉:“為什么?房間里就我們兩個人?!?
夏灼灼道:“云老先生不是人?”
杜馨月一噎:“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他聽不到……”
“病人剛結束治療,需要靜養(yǎng)。等事情結束了,我們再聊。”
杜馨月只好說:“那結束了,我們一起吃頓飯?!?
夏灼灼微微一笑:“好?!?
杜馨月不喜歡夏灼灼的笑容。
她笑起來的時候,就好像對所有的一切都勝券在握,讓人非常不安。
但奇怪的是,她好像又沒有特別討厭她的笑容。
內(nèi)心復雜,嘴上卻沒有繼續(xù)說話了,只安靜地等著。
很快杜浩然和杜正國就回來了。
“那個護工沒有動手腳?!倍藕迫徽Z氣很篤定。
夏灼灼也不問他審問的經(jīng)過,點點頭。
又看向杜正國。
“云霓馬上到?!?
話音一落,外頭已經(jīng)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下一秒房門被人大力推開。
云霓的身影像一陣風一樣,伴隨著哭聲到來。
“爺爺……爺爺您怎么能丟下我?。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