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仔本來還對這件事耿耿于懷——無論現(xiàn)在如何,當(dāng)時的司慎行就是乘人之危了。
可聽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又在心里有了對比之后,他覺得這樣的結(jié)果是最好的。
不幸中的萬幸。
谷仔輕輕吸了一口氣,覺得精神頭都比剛才足了。
他說:“灼灼姐讓我找到那位催眠師,她很快就會想起那段記憶了。您打算自己告訴她,還是等她自己想起來?”
“我今晚就告訴她。”
“……也好。”
“多謝你提前跟我說,谷仔。”
谷仔略微驚訝。
“我之前以為,您是那種心高氣傲的人?!?
司慎行輕輕一扯唇。
“我的確心高氣傲,但我有這個資本,否則灼灼也不會喜歡我了?!?
“……”真夠自戀的。
不過他也有自戀的資本。
但谷仔無論對司慎行有多滿意,還是放了狠話。
“您要是跟宗域一樣,傷了灼灼姐的心,我們這幫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司慎行深深看他一眼。
“你這話毫無威懾力?!?
“你以為我只是在放狠話?我說的是實話。”
“可宗域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谷仔一噎。
解釋說:“是灼灼姐讓我別動他?!?
司慎行眉頭微蹙。
谷仔怕他誤會,又補了一句:“不是因為舍不得,而是她已經(jīng)放下了這個人。”
司慎行的心情又美麗了。
恰好這時候夏灼灼回來了。
看到司慎行臉上的一點笑容,她好奇地問:“你們聊什么了?這么開心?霍剛和阿麥呢?”
“他們?nèi)ツ镁屏??!眳s沒說他們聊了什么。
那件事,司慎行想私下單獨跟她說。
畢竟關(guān)乎她的聲譽。
女人不比男人,她們在這種事情上是弱勢的。
人們給私生活混亂的男人配了個“多情、風(fēng)流”等好聽的詞,給女人,卻只有“水性楊花”這樣的貶義詞。
夏灼灼從不為難人。
司慎行不回答,她就當(dāng)自己沒問。
很快霍剛和阿麥也回來了。
每人手里拎著兩瓶酒。
都是年份很好的葡萄酒,度數(shù)不高,也不傷胃。
五個人從五點聊到晚上十一點多才算結(jié)束。
霍剛很喜歡谷仔,已經(jīng)認(rèn)了他做弟弟,并且約了明天帶他去玩。
夏灼灼默許了。
她不介意谷仔跟司慎行這邊的人走近。
昨天之前,她或許還會有所顧忌,但今天跟谷仔聊了一通后,她茅塞頓開。
她對司慎行,不該再存有疑慮。
就像谷仔說的,司慎行對她的感情是純粹的,他也不需要把暗部當(dāng)做跳板,就更不可能反過來對付暗部。
她可以信任他。
“陪我散一散酒再回去?”司慎行問她。
夏灼灼點頭同意。
“谷仔,你先回去,一會兒他會叫人送我。”
“是?!?
谷仔被阿麥和霍剛送回去了。
當(dāng)然,開車不喝酒,他們叫了另外的人開車。
夏灼灼則是陪著司慎行,繞著馬場走。
晚上的馬場也很漂亮,周圍一圈都是地?zé)?,光線亮得剛剛好。
“上次許菻兮就在這里從馬上摔下來吧?”夏灼灼說。
司慎行看她一眼。
“你還真是百無禁忌?!?
夏灼灼聳聳肩:“她活著的時候我都不怕她,還怕她成了鬼對付我?”
司慎行更無奈。
他偶爾也希望夏灼灼展現(xiàn)出小女人的一面——在他一個人面前。
不過這樣膽大肆意的夏灼灼,也是他喜歡的樣子。
她怎么樣他都喜歡。
好喜歡!
“我有件事……”
“我有件事……”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夏灼灼說:“你先說?!?
司慎行搖頭:“你先說,我的事情比較重要,你聽了之后可能什么都不想說,甚至不想跟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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