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大光明在一起的,為什么要躲?”
不過下樓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分開來走。
外面的大多數(shù)人還不知道他們在一起了,在小范圍內(nèi)保密,目前來說對夏灼灼有益無害。
夏灼灼下樓后,看到大堂和外面的無邊泳池的確來了很多客人。
其中一個,叫夏灼灼意外。
是竇斯齊。
他正跟一個年輕男人聊天,但很快注意到了夏灼灼。
夏灼灼只當不認識他,從他面前面不改色走過。
竇斯齊的目光也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就別開了,仿佛也不認識她。
但夏灼灼背對他之后,明顯感覺有一道陰冷的視線一直盯著她。
夏灼灼徑直往戶外的無邊泳池走。
又在無邊泳池旁邊見到了另一個熟人——孫昭昭,孫氏的女兒。
兩人上次見面,還是許菻兮從馬上摔下來死的那天。
后來季遠告訴過她,在她去追那匹摔死許菻兮的馬的時候,孫昭昭“構陷”過她。
本以為孫昭昭會無視她,卻沒想到她竟然徑直來到夏灼灼面前,微笑著跟她打招呼。
“夏七小姐,沒想到你會來訂婚宴,我還以為你不敢來的?!?
夏灼灼聽笑了。
“白家敢請,我為什么不敢來?難不成孫小姐以為,沒臉見人的是我們家?”
孫昭昭一噎,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
“七小姐真是好伶牙俐齒的一張嘴?!?
“白小姐如果嘴笨可以不說話的,沒人把你當啞巴。”
“你——”孫昭昭徹底黑了臉。
夏灼灼卻不再跟她說話,徑直往一個地方去。
泳池的角落里,站著一位不起眼的太太。
她拿了杯果汁,一個人站在那里靜靜地喝,直到夏灼灼走到她面前。
“夏小姐?!迸税察o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笑容:“我就猜到,你會來參加?!?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季遠的嫂子,甄凝。
甄凝事先沒跟她通過氣,夏灼灼是在大堂的時候,通過落地窗偶然看到甄凝的。
當時心里還吃了一驚。
“你怎么猜到我會來的?”夏灼灼問。
“我回去之后,打聽過夏家的事情,也就知道白家跟夏家的關系……按照您的性格,您一定會過來。所以白家寄了請柬來京都的時候,我答應會來。”
夏灼灼點頭。
甄凝也是個聰明人,她也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只是甄凝在她自己的事情上容易犯糊涂。
她低聲問道:“我讓你搜集的資料,你搜集齊了嗎?”
甄凝的臉上出現(xiàn)灰敗的神色。
“沒有,他可能察覺到什么了,以前我很容易就能撞見他們……現(xiàn)在卻好久沒有見過那個男人了?!?
夏灼灼道:“也有可能不是察覺到你不對勁,而是他的身體惡化的太厲害,他平等地懷疑每一個人,所以減少了跟那個男人的來往?!?
“那我怎么辦?搜集不到證據(jù),我就毀不掉他?!闭缒炔患按霘У糇约旱恼煞?。
同妻,多么可憐的兩個字?
夏灼灼沉默一陣,說:“你跟季遠的關系怎么樣?”
“一般。”
“我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朋友了。你可以找他幫忙。那畢竟是他家,他肯定安插了人,能夠幫上你?!?
甄凝一臉錯愕。
“他安插人?他對他哥哥深信不疑,兄弟兩個人關系很好。而且季遠就是個紈绔,他哪里懂要在家里安插人?”
夏灼灼聽到這里,就確定季遠的紈绔人設做的很好。
“你信我,你既然來了滬城,訂婚宴結束之后,你去見一見他,就說,是我讓你去見他的。他會幫你。”
甄凝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很大。
“別急躁?!毕淖谱普f:“還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句話,欲速則不達?!?
甄凝很認真地點頭。
“我會找他好好聊一聊?!?
夏灼灼應聲。
就在這時候,有一群青年突然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她們站的是一個過道,很窄。
那群青年仿佛沒看到她們似的,強行把她們擠開了。
夏灼灼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輕輕拉扯了一下。
她沒透露出任何情緒,繼續(xù)跟甄凝說著有的沒的。
等到那群人走遠,夏灼灼找了個借口去上衛(wèi)生間。
再出來的時候,神色變得幽深了幾分。
卻在這時候,遇上了白知芙。
夏灼灼之前見過白太太,卻沒見到白知芙本人。
不過她見過白知芙的照片。
她今天一身白色禮服,像一朵圣潔的白牡丹。
很顯然,她也認出了夏灼灼,邁步朝她走過來。
“夏小姐。”白知芙臉上掛著得體的笑。
夏灼灼輕輕點頭:“你好,白小姐,你今天很漂亮?!?
白知芙道謝,隨后問起了夏懷征。
“懷征他會來嗎?”
“會的?!毕淖谱普f:“只是哥哥有點暈車,車子開得慢,晚一點才會到?!?
這話說出口,白知芙很明顯松了一口氣。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