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哈欠,夏蕪和三位群友道晚安,“明天還得早起干活,我先睡了?!?
她說完就放下手機,開始擼兔八哥,兔八哥不知道是靈泉水喝多了,還是被她盤多了,皮毛特別順滑,還不怎么掉毛,最重要的是臉頰胖嘟嘟的超級可愛??!
每天抱著兔八哥睡覺,對夏蕪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心理安慰。
后半夜,固定時間,違反蛇類冬季休眠定律的蛇兄再次輕輕敲打夏蕪的床,對此夏蕪已經(jīng)很習慣了,眼睛都不睜地給蛇添水,放窗臺,順便摸一摸蛇兄讓人毛骨悚然的鱗片,不等它喝完,就關(guān)窗倒頭帶回家。
別問夏蕪為啥不提前給蛇添好水,山里的夜間真的會把水凍得硬邦邦!
她可不想看見蛇兄舔一夜冰棍,直到第二天都舔不完,留在家中被家里人看見。
摘草莓打包的活有人干,而且干得順手,夏蕪久違地睡起懶覺,一直睡到八點多,她才起床梳洗,吃早飯。
楊明遠和楊平楊安三個孩子結(jié)伴上學去了,楊四爺開著戲曲播放器,聽著戲干著活。
楊弘文比夏蕪還愛賴床,只要沒人叫他,他能睡到日曬三竿。
而夏蕪回家后,就承擔起叫哥哥起床的任務。
楊弘文把自己裹進厚棉被,鼻孔以下的臉都埋起來,露出好看的上半張臉,別看他有點傻,可長得確實很夏蕪很像,兄妹倆走出去都是會被人看的。
只是楊弘文透著一股和年紀不符合的傻氣,當別人看出他長的好,卻是個傻小子時,那些欣賞的目光就會變得充滿同情。
夏蕪有了靈泉水后,發(fā)現(xiàn)兔八哥喝了有變聰明,那只大蛇還聰明到半夜討水喝,所以她想,哥哥喝多了靈泉水后,會不會就變聰明了呢?
所以夏蕪沒少變著法子給楊弘文喝靈泉水,喝的他皮膚變好了,人更好看了,可惜腦子還是那樣。
不過不管怎么樣,楊弘文都對她這個半路回家的妹妹聽計從,格外照顧,夏蕪也不能對哥哥做太多要求。
“哥哥大懶豬,起床啦!”
夏蕪把他的被子往下掖了一點,露出楊弘文的成整張臉。
他從被窩里伸出胳膊,把被子重新拉到臉上。
“不想起床,冷?!?
“咱們今天去山上挖冬筍,拍視頻,拍完視頻我?guī)闳ユ?zhèn)上喝雙皮奶?!?
楊弘文扯被子的手松了點,似有所動。
看來雙皮奶還不夠,夏蕪繼續(xù)加大力度:“你不是還想吃漢堡嗎?我也帶你去吃,炸雞也要一份,冰淇淋就算了,天太冷了。”
楊弘文不情不愿地把被子放下來,眼睛已經(jīng)睜開了,惺忪的很,一臉困意,依舊跟妹妹討價還價:“要吃冰淇淋?!?
“先起床,看今天出不出太陽,出太陽就給你買。”
總算把哥哥叫起床,夏蕪帶著他先送了一批快遞,路上,微信顯示有人加她好友,她點開看驗證,發(fā)現(xiàn)是群里昨天詢問買冬筍的群友。
夏蕪通過她的好友,習慣性地點進群友朋友圈查看,初步斷定這位群友應該是個身價不菲的家庭主婦……
“夏夏,很冒昧地加了你的好友,我還是很想從你這邊買些冬筍,價格都好商量,快遞費我自己出,你看可以嗎?”
這要求并不算過分,夏蕪很快就答應下來,“沒問題,你看你想要多少,我今天去挖?!?
那邊二話不說轉(zhuǎn)來一千塊錢。
“你看這些錢能買多少,就給我發(fā)多少吧,謝謝你了。”
夏蕪咋舌,然后淚流滿面,想當年,她也是這么闊氣的小姐姐一枚啊。
結(jié)果現(xiàn)在為了包山都快成黃世仁了。
有錢不賺是傻蛋,有錢人的想法可能就是那么樸實無華,沒見過,想嘗嘗,僅此而已。
夏蕪答應的痛快,“行,今天挖,可能明天發(fā)貨,你把地址電話發(fā)給我?!?
那邊把地址發(fā)來,夏蕪才知道這位貴婦人名叫白歌。
人如其名,是位很有氣質(zhì)的美女。
路上夏蕪盤算了一下,按照市場價,一斤冬筍二十五塊錢,這一千塊錢少說買40斤筍,山上冬筍雖然多,可照楊國俊所說,挖冬筍還挺費勁的。
運費另算,夏蕪決定這錢不能獨她一個人掙。
于是等上午的活干完,其他人都要走了,夏蕪叫住丘蘭,“蘭姐,你等會,我有點事跟你說?!?
丘蘭留下來,有些手足無措,“咋了小蕪,是不是我哪里沒干好,你跟我說,我改。”
夏蕪哭笑不得,“沒,你別想太多,我叫你留下是想問問你要不要掙一筆錢,是這樣的……”
夏蕪把自己拍視頻,在網(wǎng)上賣草莓的事情再次簡單講一遍。
“現(xiàn)在呢,群里有些人說想買些冬筍嘗嘗,這錢誰都能掙,要不是你昨天給我送筍,我也攬不到這筆生意,要不你今天挖些筍,明天我?guī)湍惆l(fā)貨,賣多少錢就分給你,你看怎么樣?”
丘蘭被這平白砸頭上的財運給驚呆,歡喜地話都有些不會說了。
“我,我也能在網(wǎng)上賣東西呢?行啊,咋不行,要多少斤筍我都給你挖!”
夏蕪見她這么開心,也很欣慰,要是真能把山里的冬筍賣出去,對村里像丘蘭這樣的家庭來說,也是一筆不錯的意外之財。
她想先試著賣給白歌看看效果,如果反響不錯,就再掛個鏈接好了。
不過這錢夏蕪并不打算都自己來賺,山里的筍是野生的,不是她獨有的,她也沒那么大精力瞞著這個那個,讓家里人身上再添一份重擔掙這個錢。
還不如做個好人,讓村里人也能跟著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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