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流轉(zhuǎn)的道韻。
古老、磅礴、深邃,仿佛蘊含著天地初開的奧秘。
這……這難道是傳說中,早已絕跡于世的……道器?!
乾元子的腦子嗡的一聲,空白了一瞬間。
這位前輩的來歷……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一千倍,一萬倍!
什么魔尊傳人?
狗屁!
能拿出這種至寶的,會是誰的傳人?!
他本身就是一尊無法想象的巨擘!
荒古鼎內(nèi)。
第一層空間。
姬易夢正百無聊賴地盤膝而坐。
當(dāng)她感知到外界的景象時,終于笑了。
“嘻嘻,主人終于舍得把這寶貝疙瘩拿出來嚇唬人了。”
她的目光穿透鼎壁。
饒有興致地看著乾元子那副見了鬼的表情。
“瞧瞧這老頭子,魂都快嚇飛了。真有意思?!?
她很享受這種感覺。
主人的強大,就是她的榮耀。
一旁,剛剛凝聚出靈體的鴻運璃,則蜷縮在一角,瑟瑟發(fā)抖。
她原本是運道大能,何等驕傲。
但此刻,她只感覺到了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姬……姬前輩……這……這鼎的威壓……好……好可怕……”
她甚至不敢抬頭直視鼎的內(nèi)部空間。
那混沌的氣息讓她感覺自己的靈體隨時都會被撕碎。
“主人他……究竟……恢復(fù)了多少?”
姬易夢聞瞥了她一眼。
“不該問的別問,不該想的別想?!?
“你只要記住,我們能追隨主人,是你我十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好好看著,學(xué)著點。主人的手段,可不是你我這點見識能夠揣測的?!?
鴻運璃聞,身子一顫,連忙低下頭。
“是……晚輩明白了?!?
是啊,能活著,能追隨身為混沌之主的主人。
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大殿內(nèi)。
乾元子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前……前輩……這……這尊寶鼎是……”
許靖仿佛沒看到他那失態(tài)的模樣。
只是淡淡地伸出手,在荒古鼎上輕輕一拍。
嗡!
鼎身微震,那股鎮(zhèn)壓天地的恐怖威壓瞬間收斂得干干凈凈。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一個小爐子罷了?!?
“用來煉丹,能省不少事?!?
“也能保證丹藥的品質(zhì),達(dá)到最高?!?
一個小爐子?!
乾元子聽得眼角狂抽。
您管這能把元嬰修士嚇得差點跪下的玩意兒。
叫小爐子?!
前輩的世界,我果然不懂!
但他不敢反駁,更不敢多問。
此刻,他心中對許靖的敬畏,已經(jīng)攀升到了。
同時,前所未有的狂喜與激動,也如火山般噴發(fā)出來!
用道器……不,用這尊“小爐子”來煉丹!
那煉出的太虛蘊神丹,會是何等品級?
絕品?
甚至……是傳說中,能引來丹劫的仙品?!
他的化神之境,穩(wěn)了!
絕對穩(wěn)了!
許靖不再理會內(nèi)心戲十足的乾元子。
他一揮手,玉石臺上堆積如山的藥材便化作一道道流光,井然有序地飛入荒古鼎中。
“藥材齊了,那便開始吧?!?
許靖盤膝坐下,神色平靜。
“宗主,為我護(hù)法即可?!?
“是!前輩放心!有老夫在,就是天塌下來,也休想打擾前輩煉丹!”
乾元子猛地回過神來,一臉肅穆地保證道。
他恭恭敬敬地退到大殿門口,親自擔(dān)當(dāng)起了守衛(wèi)。
看著殿中央那道年輕的身影,以及那尊古樸的銅鼎。
乾元子眼中燃燒著名為希望的火焰。
這一次,他賭對了!
賭上整個乾天宗,賭上自己的未來,他賭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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