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死!”
“玲瓏,這是他的選擇,與她無關(guān)?!?
“我不管,只要這個女人死了,他就能活!”
“他不肯接受!”
“你讓開!”
接著,她看到那個女子被一位身著青衣的男人輕輕拍了一掌,然后就什么都記不得了。
這個青衣的人,好面熟,冷怡然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在夢中見過這個人,每次見到的都是他的背影,和查文斌很像。
曾經(jīng),她還一度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太在意那個男人了,以至于在夢中見到的都是他的背影。但是這幾天,她一直在反復(fù)回想著自己失去記憶前聽到和看到的畫面,那個女人為什么要自己死?為什么自己死了,他就能活?他是誰?是查文斌嘛?他傷的好重
……
冷怡然醒了就可以下地活動,她本就沒有受傷,查文斌在她上面那一層樓住院。超子卓雄和大山輪流照顧,雖然醒了,但這場變故著實讓他傷的不輕,肺部被肋骨貫穿等于去了大半條命,內(nèi)傷,這是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愈合的。
冷怡然時常回去,在窗邊,看著那個被各種儀器包裹的男人,有些心痛,有些難受。
她出院了,那口棺材起火了,連同那臺儀器一起燒的一干二凈。這對于博物館來說是重大的安全事故,文物屬于國家資產(chǎn),冷怡然作為當時唯一的在場者,她必須負責。回去后,等待她的是一紙辭退信。
三個月后,查文斌出院了,他一下子放佛蒼老了十歲,兩鬢有了白發(fā)。
回家之后,先是開了香堂,把天正一脈歷代掌門的牌位全都放了起來,又招呼了河圖過去。
沒有交代任何理由,童河圖被逐出了師門,他的印鑒,法器,道袍,但凡一切和道士有關(guān)的東西都被統(tǒng)統(tǒng)沒收。
查文斌要他跪在列祖列宗面前立下了毒誓:從此以后不做道士!
公元2014年,這一天,是清明,我和河圖又相見了。他說,小憶,還記得小時候他那么喜歡你,真可惜,不然你就可能是我?guī)熜至恕?
我說,也沒什么可惜的,我始終記得他救過我,還有我小姨的命。
我問,河圖,你能理解他這么做嗎?
他說,能。因為道士都會和神鬼打交道,天機泄露的太多,終究是沒什么好下場的。所以現(xiàn)在他只幫人看看風水,算命這種活兒給再多的錢他也是不會接的。現(xiàn)在他這類人已經(jīng)不叫做道士了,風水大師,或者是某某高級顧問。
外公的募基是河圖看的,隔著不遠,對面那座山包就是七里鋪,那是查文斌所在的村子。
他說:“走吧,帶你去看看他吧?!?
“好,我去買點香紙?!?
山不高,小時候我也爬過,還是那片板栗林,那些老墳包上小時候我和河圖還經(jīng)常去摘覆盆子吃,那玩意最喜歡長在墳上。
“好像有人啊。”我看到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似乎在山包上站著。
“她啊,她每年都來?!?
“那她現(xiàn)在知道了嘛?”我想,查文斌到底有沒有告訴她,那個叫姜玲瓏的女子為何會要她的命。
“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總之,以師傅的性格,永遠也不會讓這件事發(fā)生?!?
提著香燭貢品,那位女子也見到了我們,她的臉依舊還是那么的干凈,難得擠出了一絲笑:“你們來了,這是小憶吧,好多年沒看到你了?!?
我一時語塞,我到底該怎么叫她呢?冷姨,還是怡然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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