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鄙蜃趲X說:“行了,別八卦了,吃你的飯,等會牛排冷了不好吃?!?
趙英其笑了笑,和他相處很輕松很自在,不用繃緊全身神經(jīng),在談判桌上跟人家絞盡腦汁斗智斗勇,玩心理戰(zhàn)。
“是不是又要圣誕節(jié)了,你到時候有安排嗎?”
十二月的港城還沒入冬,晚上溫度舒適,不冷不熱,趙英其脫了外套,穿著緞面白色襯衫,自帶高級光澤感,下身穿的是職場裙裝,過膝直筒款,穿著尖頭高跟鞋。
她沒戴多余的配飾,帶的是碎鉆的耳環(huán),手腕是金屬細(xì)鏈?zhǔn)直?,搭配淡妝和豆沙色口紅,清冷知性感,很干練的職場打扮。
沈宗嶺視線落在她身上看了一會兒,風(fēng)牛馬不相及說了句:“越來越像那么一回事了。”
“什么一回事?”
“沒?!鄙蜃趲X又岔開話題,“圣誕節(jié)我估計和家里人吃飯,也可以不回去吃飯,看你了,現(xiàn)在是我配合你的時間?!?
他目前的工作重心在港城,不用像趙英其到處跑,最近這段時間也沒有其他安排。
“我爹地媽咪不在港城,那天我想和你一起過。”
她現(xiàn)在和沈宗嶺的狀態(tài)就是抱著過一天算一天,不結(jié)婚,遲早都要分開,何不好好享受當(dāng)下。
沈宗嶺猜到了,不太意外:“可以?!?
趙英其開懷一笑,眼里有細(xì)碎的光。
吃完飯,照常是沈宗嶺開車送她回去,半道上,等紅燈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那幾個狗肉朋友找他出去喝酒,過夜生活。
沈宗嶺散漫不經(jīng)心,“戒了,你們玩,別等我了?!?
趙英其看向他。
手機(jī)里的朋友說:“轉(zhuǎn)性了啊,說清楚,戒色還是戒酒?”
他們這個圈子的人,白天可以是各行各業(yè)的精英人士,到了晚上原形畢露,放飛自我。
沈宗嶺笑笑,“行了,別廢話,最近不用找我?!?
“你真轉(zhuǎn)性了?。刻柎蛭鬟吰?,你不來,那我多沒意思?!?
“你男同???癡勾線?!鄙蜃趲X罵了句,“l(fā)an開?!?
“好好,不開玩笑了,是許靜萱回來了,她問起你了。”
沈宗嶺沒有什么表情,要多平靜就多平靜,“女朋友剛出差回來,晚上陪女朋友,你們玩吧?!?
朋友一聽這話就懂了,“行,明白了,不打擾了?!?
結(jié)束通話,趙英其問他:“朋友找你過去玩?”
“嗯?!?
“你要去?”
“不去?!鄙蜃趲X說,“不是說了么,陪女朋友?!?
沈宗嶺把人帶回自己的住處,車子直接開進(jìn)院子的車庫停好,帶著人進(jìn)屋,燈都來不及開,直接將人摁在墻吻了起來。
小別勝新婚,有大半個月沒見,難免有些擦槍走火。
他們之前相處不是沒有擦槍走火的時候,但沈宗嶺都忍了下來,沒有進(jìn)行到最后一步,這也讓趙英其心里不是滋味,不覺得他是呵護(hù)保護(hù)自己,好像是不做到最后一步的話,以后分開了,也能分得干脆些。
沒有道德上的負(fù)擔(dān)。
以她這段時間對沈宗嶺的了解,他不是個禁欲的人,那種事,不做到最后一步,也有其他登極樂的方式,而且多的是。
全是他教的她。
花樣多得很。
結(jié)束后,沈宗嶺進(jìn)了浴室沖涼。
趙英其躺在床上放空,手機(jī)聲音響了,是沈宗嶺的手機(jī),她接的電話,手機(jī)那邊同樣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喂?hayesen?”
hayesen是沈宗嶺的英文名,他的名字用粵語喊其實不順口,不習(xí)慣叫的話,都叫他的英文名。
趙英其說:“他有點事,稍后再打來。”
她作為女朋友不小心接了男朋友的電話,應(yīng)該很正常的吧?
她特地看一眼來電顯示,不是熟人的號碼才接的。
手機(jī)那頭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就是hayesen的新女朋友?”
‘新’這個字就很微妙了。
不然難道還能是‘前度’嗎。
剛好沈宗嶺洗完澡出來。
趙英其說:“你電話?!?
沈宗嶺一邊擦頭發(fā)一邊接過手機(jī),還沒等他說話,趙英其背過身撿起地上的裙子穿上,她那腰上都是紅色指痕,是他留下的杰作。
他看一眼手機(jī)屏幕,心里頓時了然。
因為打來電話的正是許靜萱,他的前度。
沈宗嶺接了電話,“喂?”
“阿鄧說你又有女朋友了,是真的?”
“不然?”
許靜萱直接掛了。
趙英其說:“好了,不打擾了,我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鄙蜃趲X說。
……
另一邊樺城。
趙靳堂是讓顧易去樺美接的周凝,他有個局沒那么快結(jié)束,擔(dān)心周凝等太久,他先讓顧易去接人。
周凝從教學(xué)樓里出來看到熟悉的車子和顧易了。
那輛車不是港牌也足夠高調(diào)吸引人矚目。
最后自然還是上了車,去了楓園。
已經(jīng)有人做好了一桌子的菜等著了,趙靳堂人還沒回來,電話過來的,讓周凝先吃,不用等他,他得晚點回來。
周凝還沒說話,趙靳堂又說:“多吃點,不用等我?!?
周凝還是不說話。
等趙靳堂回來時,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了,路上一直擔(dān)心她會不會又走了,還沒到就打電話給顧易,得知人還在楓園,他才稍稍放心下來。
推開臥室的門一看,剛沐浴過的女孩子,穿著純白的真絲吊帶睡裙,半干的長卷發(fā)披散在柔軟纖細(xì)的腰肢上,皮膚白得像在牛奶里泡過,安靜坐在沙發(fā)上擺弄電腦。
畫面溫馨又恬靜。
這一幕,讓他移不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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