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眠當(dāng)然沒讓他得逞,沈懷瑾被推倒在地上時,眼神還頗為幽怨。
“眠眠,你一個女孩子力氣怎么這么大?!?
明明都把她鎖住了,她竟直接掙脫了,還把他鎖在了書桌邊上。
俞眠則是捧著他的頭,探入神魂仔細(xì)檢查。
沈懷瑾的識海里什么都沒有,一片荒蕪。沒有山?jīng)]有水沒有土地,沒有聲音沒有色彩。
就好像他把自已全搬進(jìn)了她的識海里一樣,那條小魚現(xiàn)在蹦得很歡。
俞眠扒開他的衣服,透過肉身查看魂靈,白色的魂靈依舊沒有完全愈合,其中黑色的業(yè)障線和稀少的因果線將這魂靈緊緊纏繞著。
奇怪,那些惡鬼怎么不見了。
俞眠看了好半天,也思考了好半天,在沈懷瑾眼里卻是她盯著自已的身體發(fā)呆。
“眠眠,不做點(diǎn)什么嗎?”
后腰被頂了一下,俞眠往前一撲就撲到了沈懷瑾胸膛上,那雙腿纏著她的腰把她按過來。
“眠眠,來吧,動手?!?
俞眠終于有些明白,往常她非得纏著鏡無危鬧的時候他的心情了。
有些無可奈何,有些想笑,但又確實(shí)抵抗不了。
一夜貪歡,太師府書房里的鎖鏈聲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了大半夜。
昏過去前,沈懷瑾警告她:“不許把我抱回去?!?
俞眠爽完了,看著這一地狼藉頭都大了,還不如讓她暈過去。
一覺還未睡醒,天光已經(jīng)大亮,太師府闖入一群不速之客。
“沈懷瑾暗下殺手,血洗戚家十余口人。陛下震怒,下詔緝拿,押入大理寺天牢,候?qū)弳枖??!?
俞眠猛然驚醒,她把旁邊的神懷瑾搖了起來:“你什么時候殺的!”
沈懷瑾不緊不慢打了個哈欠:“有人來了?”
他撈起一旁的衣服給自已著裝:“昨夜下的令,準(zhǔn)備得有些倉促?!?
“昨夜?!”俞眠回想起來,“昨天晚上你沒睡是干這個了!”
難怪在書房,她真是色令智昏什么都沒察覺到。
往他身體里一看,果然,里面又纏上了十幾條業(yè)障線。
俞眠毛了:“為什么?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她一個沒看住,就給她整這么大的事。
沈懷瑾用手指勾勒她的面頰,輕聲道:“時間久了,我怕我會心軟。眠眠,你太厲害了,在戚家這件事上我從未動搖過??勺蛉?,我有那么一瞬,我在想你那句話的可行性?!?
門外的侍衛(wèi)已經(jīng)開始撞門。
沈懷瑾坦然站起身來:“莽撞便莽撞吧,你若想要尋其他人也可以。只要我現(xiàn)在死了,在與我一起的時間里你確實(shí)做到了唯我一人?!?
聽見這話,俞眠忍無可忍,一掌就將人劈暈了。
京城震蕩,一夜之間,戚氏血親十余口滅門,而疑似兇手的沈太師之孫沈懷瑾自縊而亡,天子震怒。
半月后,某鄉(xiāng)間茶館里。
一個俊美男子低聲下氣給其妻子端水夾菜,那妻子卻貌若無鹽,這組合引得旁人頻頻側(cè)目。
那俊美男子便是沈懷瑾,他溫聲哄:“眠眠,再吃些吧,昨日你吃的就不多?!?
他旁邊的自然是俞眠,而她故意幻化了容顏方便行走,但更多的還是在生氣。
氣他擅作主張下手,犯了錯的人不配擁有她的美貌。
俞眠陰陽怪氣:“我又不會餓,氣都?xì)怙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