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村民跟著歡呼應和。
“對,都是一個村的,我們也要捕魚!”
“哪里捕的魚?老實交代!”
幾個閑漢在人群中大聲呼喊。
劉狗剩一臉得意,很享受這種一呼百應的感覺。
現(xiàn)在村里人都站在他這邊,沈硯就算再橫,又能拿他怎么樣?
“捕魚?你特么會編魚簍嗎?”
劉狗剩聽到沈硯問話,剛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明晃晃的刀背劈面砸下。
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直接被干翻在地上。
他捂著腦袋,一頭的血。
“彼母的!大白天找不痛快?不會編魚簍還想捕魚?我請你吃魚尾巴!”
手中柴刀一偏,冰冷的刀面狠狠拍在對方臉上。
劉狗栽倒在地,一口血水吐出,其中還混著幾顆牙齒。
旁邊幾個閑漢見狀,頓時喊了起來。
“住手!有話好說!”
“誰讓你動手打人的?”
“我們可不怕你!”
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一個稍顯健壯的閑漢靠得最近,一臉兇狠地抓向沈硯。
沈硯就像是背后長了眼睛,柴刀一甩,白亮的刀刃抵著對方鼻尖。
“再喊一聲,我活劈了你。”
周游子雙眼一瞪,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更兇了。
指著額頭上一處兩寸長的傷疤叫囂起來。
“來,動手,你要是不劈老子看不起你!”
唰!
一刀劈下!
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周游子捂著左耳的位置,鬼哭狼嚎,鮮血從手指縫里溢出來,地上掉著一只耳朵。
“給老子閉嘴!”
刀面橫拍過去,抽在對方嘴上,周游子直接被嚇懵了。
這潑皮敢動刀?
來真的?
“誰還想要魚?不怕死的就過來!”
沈硯提著刀,滿眼冰冷地掃視四周。
鬧事的都是村里的閑漢,一個比一個精。
跟一個潑皮動手?他們可不傻。
劉狗剩被打得滿頭是血,周游子更是沒了一只耳,誰還敢上去?
他們下意識地向后退了幾步。
就在這時,腳步聲從旁邊響起。
里正李德友陰沉著臉,帶著一個中年男人快步走來。
男人名叫胡潤生,本村的地保,負責協(xié)助里正處理本里內(nèi)的事務。
看到眼前這一幕,李德友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怎么回事?”
李朔見狀,連忙上前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李德友點頭,先是看向李朔手中的魚簍,又掃了一眼沈硯身上的背簍。
思索片刻,他沉著臉冷喝道:
“劉狗剩聚眾鬧事,搶奪村人漁獲,罰清掃村道一月?!?
“周游子先行治傷,后罰清理村場枯草半月?!?
說罷,他轉(zhuǎn)頭看向李朔與沈硯,目光如刀子般銳利。
“李朔,招搖逞兇,罰交半數(shù)漁獲充公。”
“至于沈硯,防衛(wèi)過當,罰交半數(shù)山貨充公!”
“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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