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公儀天珩就下了令:“文曷,你在此處護住阿佐,我去引開雌雕,龍二助那幾人斬殺雄雕?!?
許文曷與龍二都是答應(yīng):“是,公子!”
顧佐連忙說道:“天珩公子小心!”
公儀天珩一笑,然后與龍二一起,都晃身而去。
天鷹步出,身體扶搖直上,翩若驚鴻,一柄長|槍疾刺而出,正是朝那雌雕而去!龍二手持長弓,連射三箭,就將雄雕三處方位封住,使它一時之間,不能再往高處飛去,被那另幾位武者的武技打了個正著。
兩人的加入叫其他幾位武者吃了一驚,但既然是幫手,他們心頭也是一松。
有個國字臉的中年男子一面加大攻勢,一面沉聲說道:“多謝幾位援手!待此事之后,必有厚報!”
公儀天珩與龍二兩人并未出,只是各自出力,同兩雕纏斗。
只見公儀天珩長|槍所指之處,勁力四溢,驚擾雌雕。于是雌雕大怒,俯沖而來,但天鷹步能在半空翱翔,雌雕雖然攻擊猛烈,但公儀天珩更能躲避,雙足不知怎么一個滑動,已經(jīng)把那利爪躲過,然后他腰身一轉(zhuǎn),長|槍自肋下而出,反而正中了雌雕左翼。
剎那間,許多雕羽四散飛落。
顧佐明顯發(fā)現(xiàn),自家金主的天鷹步好像更……該說是更圓融更熟練還是有突破呢?本來之前他就覺得金主已經(jīng)做得非常好了,可之前的跟現(xiàn)在的一比,之前的就被襯得跟渣渣一樣。
金主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進步這么快了?
真不愧是天妒之體。
那長|槍槍尖極硬,而槍身卻極柔韌,沒多久,在公儀天珩愈發(fā)出眾的步法下,雌雕能活動的范圍越來越窄,到最后,幾乎整只雕都籠罩在那重重槍影之下,再過得一瞬,公儀天珩槍身一抖,就直接捅穿了那雌雕的腦袋!
整個過程大約還不到一刻鐘。
顧佐還能見到,公儀天珩的槍法也更純熟了,從前的槍術(shù)已經(jīng)是很簡潔,如今就變得更簡潔,也更有殺傷力。
再加上剛才天鷹步的蛻變……閃瞎了他的眼。
有時候很多事情就得對比,公儀天珩這邊一個人解決掉了雌雕,那邊包括龍二在內(nèi)的四個人,才堪堪把雄雕重傷,還是公儀天珩效率高多了。
后來公儀天珩也提槍而上,利用槍術(shù)將那雄雕驅(qū)趕,自身也急速變換步法,在半空騰挪,終于一槍自上而下,將雄雕逼得降落,龍二才抓住機會,身形急閃,用一把極其鋒利的匕首,發(fā)出大力,割下了雄雕的頭!
到這時,雌雕雄雕便都伏誅。
此刻,顧佐和許文曷才走出樹叢,跟公儀天珩兩人會合。
那邊的二女三男,都松了口氣。
其中國字臉的中年男子把其余幾人往后推了推,自己則上前幾步,朝顧佐等人抱拳說道:“虎淵武館郭成茂,多謝幾位出手相救!”他又介紹身邊的人,“這幾位是我的師弟師妹。”最后才說那倨傲的少女,“這一位是我山五城韓家的三小姐,也是我等這一次的雇主?!?
公儀天珩朝顧佐做了個示意。
顧佐表示明白,一路小跑,來到那兩頭雕尸前面
,開始處理。
這邊公儀天珩才矜持地點了點頭:“吾名李天珩,與家中護衛(wèi)前來此山歷練?!?
中年男子幾人見到顧佐的舉動,表情各異,但總體來說,并沒有憤怒的表現(xiàn)。倒是那個倨傲的少女,杏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不過她也很快收拾表情,并沒有怎么顯露出來。
倨傲少女忍了忍后,露出個笑容來:“小妹韓雨秀,見過李公子?!彼龢O力做出熱絡(luò)的態(tài)度,“這回小妹本是到奔牛嶺尋找一味藥材,來給家中的老父治病。不料出師不利,欲從這里經(jīng)過時惹怒了那兩頭惡雕,還是多虧了李公子的幫忙?!?
公儀天珩隨意道:“無妨,這兩只雕兒原就是我來此目的,與你等無干。既然如今你們沒事了,就自行離去罷?!?
顧佐一面豎起耳朵聽,手里的動作也沒停。
他心里暗暗想著:金主這范兒真夠世家公子的,跟平時不太一樣啊……演技很不賴,這又是想驗證什么嗎?
韓雨秀對這態(tài)度有些不悅,可她還是繼續(xù)軟語說道:“此行實在危險,李公子實力高明,小妹有個不情之請……望李公子能夠答允?!彼膊坏裙珒x天珩回答,已經(jīng)自顧自說下去了,“小妹希望能與李公子同行,若是李公子能助小妹得到那味藥材,小妹會以重禮相贈,不知李公子意下如何?”
公儀天珩懶散地說道:“不如何。”他沒有再理會這些人,“難道以本公子的身家,還差上幾分‘重禮’不成?爾等速速離去,莫要多!”
韓雨秀杏眼一瞪,終于忍不住驕縱之氣了:“你――”
但就在這時,另一名女子卻把她的手腕拉了拉,將她制止:“韓小姐,不可。”
韓雨秀指甲掐進肉里,臉上怨毒之色褪去,忍耐道:“既然李公子不樂意,小妹也不強人所難……我們走!”
話音落下后,虎淵武館幾人都是如蒙大赦,立刻從這里離開了。
等他們走后,顧佐處理好兩雕尸體,又要去采摘蛇蝎花。因為專業(yè)不對口,另幾個人就只能在旁邊護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