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公儀天珩斬釘截鐵:“句句屬實!”隨即他又來了個轉(zhuǎn)折,“但是……”
&nbsp&nbsp&nbsp&nbsp海天心里一個“咯噔”,心情七上八下的,生怕聽到什么讓自己的喜悅破滅的話來。有了希望再失望,滋味就太難受了。
&nbsp&nbsp&nbsp&nbsp公儀天珩也不賣關子:“但是這些丹藥煉制起來很是困難,如今我麾下的煉藥師們連日苦熬,有大半都在煉制此丹,囤積了一些數(shù)目不假,可恐怕總數(shù)量還是不太夠的。若是海師兄有意,可否在五日后再來取丹?我近日里讓煉藥師們再湊一湊,盡力多弄些出來?!?
&nbsp&nbsp&nbsp&nbsp海天一聽原來是因為這個,登時放下心來。他當然沒意見,不就是等五天嗎?他們等得起!再說那個鶴城鴻要挑戰(zhàn)蕭師兄也還得多準備一番,只是他們有緊迫感,才這樣出來到處搜集丹藥。
&nbsp&nbsp&nbsp&nbsp于是他就露出個真誠的笑容:“五日便五日,這倒無妨的?!?
&nbsp&nbsp&nbsp&nbsp公儀天珩也似乎放心般,露出個笑容:“然而……”
&nbsp&nbsp&nbsp&nbsp海天嘴角的笑容僵了僵:“然而?”
&nbsp&nbsp&nbsp&nbsp公儀天珩道:“然而這丹藥有些昂貴,恐怕是沒法降價的?!?
&nbsp&nbsp&nbsp&nbsp海天又松了口氣,原來是錢的問題,這也不是什么問題,如果不是他們手里有很大的基業(yè),賺取無數(shù)金票,又怎么會擔心他人掠奪?要知道,為了供養(yǎng)武者習武,沒有大把的金票可是不行的,每一位天榜強者都有產(chǎn)業(yè),否則他們根本就無法換取足夠的資源。
&nbsp&nbsp&nbsp&nbsp所以他又說道:“請公儀師弟開價。”
&nbsp&nbsp&nbsp&nbsp公儀天珩像是思索了一下:“下品百金,中品五百金,上品千金。”
&nbsp&nbsp&nbsp&nbsp說白了,就是跟留春丹一個價。
&nbsp&nbsp&nbsp&nbsp海天想了想,覺得這個價格還是很公道的。留春丹可以治療先天武者的傷勢,屬于療傷保命的絕佳丹藥,晉元丹讓人短暫突破境界殺退敵人,同樣是保命的絕佳丹藥,二者說起用處來,還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
&nbsp&nbsp&nbsp&nbsp當下他就拍板了:“沒問題!一手交金票一手交丹藥,五日后與師弟相見!”
&nbsp&nbsp&nbsp&nbsp公儀天珩自然也是以茶代酒,道一聲:“海師兄
果然爽快。”
&nbsp&nbsp&nbsp&nbsp海天面帶紅光,同樣喝了一口茶,隨即他終于想起來:“不知公儀師弟到時能給我多少晉元丹?我也好準備金票?!?
&nbsp&nbsp&nbsp&nbsp公儀天珩腦中許多念頭閃過,最后還是說得有些含糊:“具體多少數(shù)目,回去還要數(shù)上一數(shù),但幾百??偸怯械?,品級暫且卻無法確保了。海師兄可多帶些金票,到時細算就是?!?
&nbsp&nbsp&nbsp&nbsp海天一聽,也就不再攏骸澳薔投嘈還鞘Φ芰耍
&nbsp&nbsp&nbsp&nbsp說完后,他也不在這里久留,因為他趕著回去稟報這個好消息,也要仔細算算自己的百川盟里,首先是哪些人能得到晉元丹……
&nbsp&nbsp&nbsp&nbsp等海天離開后,憋壞了的顧佐才湊過來:“大哥,我這晉元丹都還沒煉制出來呢,你就敢這么答應他啊……”
&nbsp&nbsp&nbsp&nbsp公儀天珩含笑捏了捏他的臉:“怎么,阿佐沒信心?”
&nbsp&nbsp&nbsp&nbsp顧佐搖頭:“倒也不是……”
&nbsp&nbsp&nbsp&nbsp公儀天珩笑道:“我對阿佐極有信心。再者,五百是幾百,兩百……亦是幾百。不曾說死的事情,總有斡旋的余地。”
&nbsp&nbsp&nbsp&nbsp顧佐想了想,也是這么回事兒。再說他自己回憶了下,也不覺得晉元丹能難到讓他連兩百粒都煉制不出來的地步。
&nbsp&nbsp&nbsp&nbsp接了筆生意后,兩人站起身,就準備回去了。
&nbsp&nbsp&nbsp&nbsp公儀天珩施施然帶著顧佐向前走,心里則在盤算著鶴城鴻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他的小煉藥師說得很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只是單純的爭權(quán)奪利,他還會去想方設法打聽一下天榜排行第二和第三的強者的性情與行事作風,再來判斷與誰合作??杉热黄渲幸环绞菙橙?,那么相助另一方,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nbsp&nbsp&nbsp&nbsp另外,對百川盟雪中送炭,與他們結(jié)下一個善緣,不僅可以牽制鶴城鴻,對他來說,也是大有好處的。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五天后。
&nbsp&nbsp&nbsp&nbsp煉藥房的大門“轟”一聲打開了,里面直接鉆出個蓬頭垢面的嫩臉少年來,他的表情有點慘淡,形象有點慘烈,那萬念俱灰的樣子好像一張口,就要吐出一團黑煙來一樣。
&nbsp&nbsp&nbsp&nbsp出來后,他的身體驟然就是一個劇烈的搖晃。
&nbsp&nbsp&nbsp&nbsp人影一閃,已經(jīng)有一雙手臂托住了他。
&nbsp&nbsp&nbsp&nbsp公儀天珩哭笑不得:“阿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nbsp&nbsp&nbsp&nbsp顧佐軟軟地癱在自家大哥的臂彎里,兩眼略呆滯:“我煉丹啊……”
&nbsp&nbsp&nbsp&nbsp饒是公儀天珩平日里再怎么冷靜,也被噎了噎。
&nbsp&nbsp&nbsp&nbsp他當然知道他的小煉藥師是在煉丹,可是以前每一次煉丹完都沒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煉制個晉元丹而已,不至于吧。
&nbsp&nbsp&nbsp&nbsp所以,公儀天珩就頓了頓:“……煉丹?”
&nbsp&nbsp&nbsp&nbsp顧佐仍舊癱著,但是呆滯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很明亮,豎起一根手指:“我煉制了……一千顆!”
&nbsp&nbsp&nbsp&nbsp這下子,連公儀天珩也驚住了:“阿佐你……不是剛剛才學煉制這丹藥么?”
&nbsp&nbsp&nbsp&nbsp顧佐一掃剛才的萎靡,頓時神情得意起來:“下品一百顆,中品五百顆,上品四百顆。我一顆顆數(shù)出來的,絕對一點不少!”
&nbsp&nbsp&nbsp&nbsp公儀天珩緩緩吁氣,他輕彈了顧佐一下:“怎么煉制的?”這么沒日沒夜煉制出一千顆來,變成這樣子也就好理解了。說起來,這五天里他的小煉藥師還真是一步都沒走出煉藥房。
&nbsp&nbsp&nbsp&nbsp這么一邊問,他一邊把顧佐半抱到一邊,要找個地方讓他坐下來。
&nbsp&nbsp&nbsp&nbsp顧佐也是一面跟著他黏乎乎地走,一面跟他解釋:“我是被氣得啦……大哥你不知道,一開始的時候,我都煩死了……”
&nbsp&nbsp&nbsp&nbsp原來,最初抱著“晉元丹才不會難倒我”的心態(tài)進入煉藥房的顧佐,面對著滿屋子的藥材,心情還是很興奮的。然而在顧佐準備大展身手的時候,第一爐的丹藥,它居然炸爐了!居然這么輕易就炸爐了!顧佐心情頓時就有點不美妙。
&nbsp&nbsp&nbsp&nbsp冷靜了一下后,顧佐繼續(xù),結(jié)果第二爐晉元丹它也炸爐了。這么接二連三,起碼炸了有五六爐,才終于被顧佐煉制出了三粒下品晉元丹來!
&nbsp&nbsp&nbsp&nbsp基本上,這對顧佐來說就等同于恥辱了。
&nbsp&nbsp&nbsp&nbsp如此悲催,顧佐當然不能忍,之后他再煉制的時候,就更專注,也更小心了。這么一專注起來,他才發(fā)現(xiàn)煉制晉元丹的藥材里有三樣分開看沒啥,合一起了就是容易造成沖突,只要梳理藥性的時候稍微不小心,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性炸爐!
&nbsp&nbsp&nbsp&nbsp難怪了,這種短暫提升境界的丹藥,本來也不該那么容易煉制才對。
&nbsp&nbsp&nbsp&nbsp后面顧佐小心了,仔細了,謹慎了,可成丹率和丹藥的品級還是不高,然后顧佐就不爽了,鉆牛角尖了,跟晉元丹給卯上了。
&nbsp&nbsp&nbsp&nbsp再然后,他就在煉藥房里不出來了……
&nbsp&nbsp&nbsp&nbsp公儀天珩無奈:“所以,阿佐就這么使足了力氣煉制?”
&nbsp&nbsp&nbsp&nbsp顧佐重重點頭:“最開始我是不行的,全是下品,后來我慢慢來,就逐漸有中品上品了,隨即我更細致,煉制得越來越快,再后來,我就兩個丹爐三個丹爐一起來!再再后來,我就終于煉制出一千顆了?!?
&nbsp&nbsp&nbsp&nbsp公儀天珩扶額。
&nbsp&nbsp&nbsp&nbsp顧佐的精神已經(jīng)恢復了:“而且,我還出了二十來顆極品,這的確是比不上我以前啦,不過只要我煉制出極品了,以后肯定就能次次極品!”
&nbsp&nbsp&nbsp&nbsp公儀天珩見他這樣,伸手拍了拍他的頭:“我相信阿佐。”
&nbsp&nbsp&nbsp&nbsp顧佐覺得,自己的臉上也一定在放光了。
&nbsp&nbsp&nbsp&nbsp正說著,有天龍衛(wèi)進來稟報。
&nbsp&nbsp&nbsp&nbsp外面有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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