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宋爾雅也不禁皺了眉頭。
這話的確在理。
她正思忖,崔嬤嬤卻是快步過來。
崔嬤嬤看了李昭儀一眼,快步到宋爾雅耳邊耳語幾句。
話音落下,宋爾雅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片刻,她笑道:“倒真是本宮誤會了李昭儀,方才已經(jīng)有小宮女來報,是她曾經(jīng)生過這病,這才斗膽給彩月用了藥,不曾想釀成了大禍,人已經(jīng)被慎刑司押走,李昭儀要是覺得少了個宮女,宮里照顧不過來,便告知本宮,本宮再為你尋好的宮女送過去。”
李昭儀萬萬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峰回路轉(zhuǎn)。
她心念電轉(zhuǎn),連忙起身行禮:“娘娘明察秋毫,還臣妾清白,臣妾感激不盡,只是那宮女既已認罪,不知是何緣由要如此陷害臣妾宮中之人?莫非是有人指使?”
“此事本宮自會命人詳查,定會給李昭儀一個交代,至于指使之說……”宋爾雅頓了頓,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李昭儀,“無憑無據(jù),不好妄加揣測,或許只是那宮女自作主張,好心辦了壞事,亦或是與人有些私怨罷?!?
話說到這里,李昭儀自然也是不敢再多嘴,唯恐自己會多說多錯。
她起身:“既如此,臣妾便先告辭了?!?
借著起身之際,她朝著身邊的一位貼身宮女使了個眼色,后者心領(lǐng)神會。
在出了永寧宮之后,李昭儀就刻意放慢了步伐。
少頃,之前那位宮女就從后面趕了上來,她微微喘著氣開口:“娘娘,沒人跟蹤?!?
“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你去打聽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崩钫褍x點了點頭吩咐道,最后又補充上了一句,“另外派人將李夫人接進宮里來?!?
提起李夫人,李昭儀的頭就一陣陣地疼。
她這個嬸娘向來喜歡自作主張,這也就罷了,但每次做事還都做不干凈,回回都得累及自己給她擦屁股。
李夫人得到宮人的傳的話,興沖沖地就進了宮,到李昭儀那邊之后連基本的禮數(shù)都忘了,直接大剌剌地就問道:“可是宋爾雅那個賤人被責罰了?”
“嬸娘慎。”李昭儀一聽這話就變了臉色,揮了揮手屏退了一旁的宮人。
李夫人滿不在乎:“何須慎,宋爾雅那個賤人是罪有應(yīng)得,老天不開眼就只能靠我了。”
“真是你做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差點害了我的性命?”李昭儀頓時大怒,緊邁兩步到了李夫人的面前指著她的鼻子質(zhì)問。
李夫人初時被嚇了一跳,而后一把打開了李昭儀的手,色厲內(nèi)荏地開口:“你干什么?。繘]大沒小的,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嬸娘放在眼中?”
“我不把你放在眼中?那你可曾把我放在眼中?”李昭儀簡直都要被氣笑了,“嬸娘膽子怎么這么大,敢在女醫(yī)一事上使絆子,宋爾雅那女人豈是省油的燈?”
李夫人卻不管這么多,雙手叉著腰開口:“我為何要這般做?宋爾雅把嫣兒害成什么樣,你不是不知道吧?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全京城的笑柄了,我這張老臉都快沒地方放了,如今有機會能讓那宋爾雅還點利息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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