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沐浴露的香味,顯然是滿月才洗了澡。
    滿月頭發(fā)角有點濕,臉上紅撲撲的,一條黛色牛仔褲,配上一件白色短袖襯衫,透著一股青春健康的活力。見了艾柏,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平淡,而是顯得拘束,慌亂。
    好半天,滿月都沒有說話。艾柏在床上坐下,喊滿月坐,滿月還是站著不動。
    艾柏說:“你要去深圳?很快過年了,怎么不過了年再去?”
    滿月回答:“有個朋友,替我在那邊找到一份做營銷的工作,要我趕緊過去,春節(jié)可能不會回來。”
    艾柏說:“沒想過在岳西找份事做?”
    滿月說:“過去的滿月沒了,一個新的滿月在深圳?!?
    艾柏明白滿月的意思,想了想說:“在那邊要小心點?!?
    滿月的眼就紅了。
    都不說話。
    艾柏站起來,想去開電視,他剛走近電視機(jī),滿月突然從后面抱住了他。艾柏一震,像觸了電一樣定格了。
    滿月說:“哥,從現(xiàn)在起,我是干凈的?!?
    艾柏說我知道。
    滿月說:“我要把我最干凈的一次給你。”
    艾柏沉默不語。
    滿月說:“哥,你嫌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