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gè)人走出大屋,有初將手中那份禮單往月筠面前送:“你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里面都是好東西?!?
月筠的手始終沒有伸出來,淡淡笑道:“都是你們莫家的好東西,你看著就好?!?
“這話聽著真見外?!庇谐鯇⒍Y單往口袋里一揣,直接握住月筠的手腕,一雙掌心,顏色泛紅,微微地腫起來,“燙得這么厲害,在里面怎么不說,痛得厲害嗎?”
“不厲害,沒什么感覺的?!痹麦薏幌矚g這種把傷口暴露在別人面前的感覺,即便這個(gè)是有初,她掙扎著想把手收回來。
有初卻不想放松開她,板著臉道:“都燙成這個(gè)樣子,你剛才為什么不說出來,你又不是那些裹了小腳逆來順受的舊時(shí)女子,月筠,你不需要這般的委屈自己?!?
月筠的一雙眼靜靜看著他,看著他微怒的樣子,睫毛顫動一下,仿若是被驚動的蝶翼,遮擋住眼底更多的情緒,輕聲說道:“有初,我不想說我是為了你才這樣做的,不過我也不想自己以后在莫家舉步維艱,我不過是為了自己,所以,你不用多想?!?
“我怎么多想了,你的手是最好的證據(jù)。”
“證據(jù)?”月筠的面容冷下來,那層好不容易凝結(jié)起來的親近感,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我還真的不知曉,在你家,我做事還求一個(gè)證據(jù)的?!?
有初恍惚一下,自問眼前這個(gè)美貌的女人是否真的相識,如果相識也必然不是相知,方才又是誰同他一起在雙親面前,淺笑盈盈,奉茶遞水。
“大少爺,少奶奶的手不過是被熨燙的茶盞捂到,回去擦點(diǎn)藥不會起泡的,要是你們站在這里爭執(zhí)不休,老爺會過來看個(gè)究竟的?!痹谇懊娴群蛩麄兊南哪?,輕聲開口道,“從兩位停在這里以后,老爺一直在看我們?!?
“哪,哪里!”有初才明白自己真是木知木覺,“月筠,你是不是一直知道?!?
月筠恢復(fù)往前走的步速:“知道什么?”
“父親在后面看著我們?!庇谐跆置嗣竽X勺,那里一陣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