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有些不耐,仿佛不大愿意跟她解釋這些,也顯示出不在乎的樣子,可語氣之間,還是聽出了不屑與優(yōu)越感。
宇文芙的腦袋嗡地一聲,蒼白的臉色一寸寸地紫紅起來,剛好下人扶著魏智辛出來,魏智辛看到宇文芙,眼底的厭惡一下子暴露無遺,“你還知道回來?”
宇文芙看著他,伸手指著燕夫人,“你說要娶她為對房,是不是真的?”
魏智辛冷冷地道:“是又如何?”
宇文芙激動起來,“這事為何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不跟我商量?我不同意。”
魏智辛看著她,眼底的厭惡再加深了,“你像個潑婦似的干什么?娶她為對房,是我和她的事情,與你何干?不需要你同意更不需要你過問,既然是兩頭大,往后她也不需要對你捧茶行禮,再說了,如今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我已經(jīng)決定休了你,你們肅王府實(shí)在是欺人太甚,休書一下,你我再無關(guān)系?!?
“和我無關(guān)?”宇文芙仿
佛是聽了天下間最荒唐的話,瞪著駭然的眼睛,氣息瞬間粗沉了起來,發(fā)瘋般地怒道:“我哪里做的不夠好?你要納她為妾,我可有反對過?你要接她回京,從馬車到路上,一路是我來打點(diǎn),你要她暫時住在王府,我回來求母妃,每一樣如你們所愿,你們還有什么不滿意?我什么都沒有了,就只有這可笑的正妻頭銜,你們都要奪了去?是誰欺人太甚?是誰?”
她崩潰了,不管是落蠻的提點(diǎn)還是蘇洛清的勸說,她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只覺得但凡能先這么過著,就這么過著,她害怕改變。
但回來聽到他們兩人的話,她受不了了,覺得自己徹頭徹尾就是個大傻瓜,以為一退再退,總還能有自己站立的地方,可他說,這是他和燕夫人的事,從來都和她無關(guān),她只是一個外人。
魏智辛看她這樣瘋癲,鄙視卻也得意,“我本是念著我們?nèi)攴蚱薹萆?,不休你的,是那蘇洛蠻非得攛掇,你父親更要攆我們走,既然如此,還有什么好說的?你要怪就怪他們好了。”
燕夫人走到魏智辛的身邊,與他執(zhí)手相扣,盈盈望了一眼,輕聲道:“夫君,不必和他們這些橫蠻無理的人說太多,既然這里容不下我們,我們走就是?!?
魏智辛看著燕夫人,眼底那份厭惡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寵溺與情意,“你放心,我斷不會叫你受半點(diǎn)委屈,咱走就是。”
他抬眸,淡淡地看了宇文芙一眼,“你如果還想著留在知南侯府,這封休書我可以不下,但你必須讓蘇洛蠻來跟我道歉,否則,沒半點(diǎn)情面可講,你就等著當(dāng)棄婦吧?!?
燕夫人也看著宇文芙,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郡主實(shí)在是沒必要鬧成這樣,夫君尚且顧著你的面子,不愿意讓你凄慘地被休回娘家,可見對你是重情重義的,我勸郡主還是踏實(shí)過日子,別聽外人說太多了。”
說完兩人便執(zhí)手走上石階,連看都不看宇文芙一眼了。
宇文芙怒喝一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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