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不是一般的大,主母院和沈老爺?shù)淖现裨犯袅擞写蟀雮€府邸,
酒釀一路打聽著才摸到門口,
她覺得李悠也挺慘,順風(fēng)順?biāo)诉@么久,結(jié)果在婚事上栽了個大跟頭,沈老爺不是個良人,自己爹爹又不許她鬧,她太了解李悠了,這樣下去要么哪天能把房頂拆了,要么就是給憋出病來,
剛剛傳話的小廝守在院門口,等她告知來意后一溜煙地竄沒了影,眨眼工夫便跑了回來,躬身請她進(jìn)去,
熟悉的假山和竹子,熟悉的走廊...這次沒人領(lǐng)路,她自己就認(rèn)得了,
屋門關(guān)著,里面黑洞洞的,院子里又沒點(diǎn)燈,就靠點(diǎn)月光照亮,
酒釀?wù)驹谠褐虚g等著,沒想到房門沒打開,沈老爺?shù)穆曇粝瘸霈F(xiàn),
“來做什么的?”
少女嚇一小跳,循聲望去,見男人身穿輕薄的寢衣,從旁邊的花圃碎石道上向她走來,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老爺,我們家小姐說身子不舒服,可能是今天在轎子里坐久了,您...您要不去看看?”
這話是李悠讓她說的,聽起來像個借口,實(shí)則也確實(shí)是個借口。
沈淵雙手交叉抱在身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額上的傷愈合了,巴掌大的臉完美無瑕,被月光一照,像是散發(fā)著柔軟的光暈,
他現(xiàn)在熱得慌,宋絮身子不舒服睡下了,他從后面抱著她,兩人緊緊貼一起,不一會兒就起了,閉眼逼自己默念清心經(jīng),念了八十遍都沒困意,反而越念越熱,
本以為又要和以前一樣假寐到天亮,沒想到小廝過來傳話,說李家陪嫁有事求見,
他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待見到她才驚覺莽撞,宋絮還在側(cè)院睡著,萬一被發(fā)現(xiàn)如何解釋...
“是她讓你來的?”沈淵冷聲道,
酒釀就知道他會這么說,只好直接攤了牌,“沈老爺...今天好歹是沈李兩家結(jié)親的大日子,進(jìn)門發(fā)生的那些個事先放一邊,我們家小姐是您明媒正娶的沈夫人,洞房當(dāng)晚蓋頭都不揭一下,說出去不是叫人難堪么...”
“你早上是怎么勸住她的?”男人問,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酒釀一怔,沒想到被岔開了話頭說到她身上來了,
仲夏夜的風(fēng)按道理不涼,她總覺得周身發(fā)寒,起了一身寒顫,
“您這樣做真沒意思...”少女嘆口氣,“您若是喜歡那個妾,等大婚之后和我們小姐提便是,京城但凡有頭有臉的貴人,誰家后院沒幾個妾啊,只要家主不偏袒,不都是妻妾和睦和和美美的么,今天這出一鬧...以后讓她們還怎們相處...我家小姐還怎么做人...”
“你是想教我怎么做事?”沈淵嗤笑,向前逼近一步,他入朝為官近十載,朝堂之上誰見他不是恭恭敬敬,眼下倒是被個小丫頭片子教訓(xùn)起來,
眼看閻王往前走,酒釀訕笑著連連后退,砰的一下后背撞上假山,再也退不了了,
“不敢不敢...”她立馬擺擺手,“您是主子,我怎么敢動這種心思...我這就回去告訴沈夫人,說您公務(wù)纏身走不開,讓她今晚別等了...”
她說得急,飽滿的嘴唇一張一合,又露出里面小小的貝齒和瑩潤的粉舌尖,
沈淵的視線不可抑制被吸引,身上越來越燥,后頸滲出一片薄汗,他逼上前,一把鉗住少女下巴,強(qiáng)迫她對視,
“你回去告訴她,說我沈淵早有外室,如今已八抬大轎地請進(jìn)了門,強(qiáng)塞給我的我不會碰,要守活寡隨她,她若愿意在沈家蹉跎就好生待著,不然就去官府提合離,大家好聚好散。”
強(qiáng)塞給的不會碰...
這話諷刺極了,說出來簡直是打自己的臉,試婚那次算是例外,馬車?yán)锏挠肿骱谓?..
少女眼中閃過鄙夷,被男人瞬間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