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翠翠連呼吸都輕了,半晌,坐起來,重新點上蠟燭,
“你再說一遍,浴房在哪里?!?
…
浴房用不了了,
是酒釀的錯,沐浴的時候想心事,燒完了全部柴火,這個時辰管事應該也睡了,酒釀也不想擾人清夢,就為了調幾捆柴火過來,
她嘆口氣,對翠翠說,“我?guī)闳ダ蠣數(shù)臏匕伞抢锍D隉鵁崴?,什么時候都能用,但切記小聲,別亂動東西…”
翠翠眼放金光,頻頻點頭,“我明白,我明白!”
兩人悄聲潛進紫竹苑,酒釀輕車熟路地把人帶到了湯泉屋前,
“就這里,進去悄悄洗,一定不要亂動東西哦!”酒釀再次叮囑,
“知道了知道了?!贝浯浯蟛匠镒撸漆勍蝗幻碱^一皺,追上來問,“你浴巾呢!怎么只帶了換洗的衣服呢!”
翠翠也蹙眉,“用老爺?shù)牟痪托辛耍凑闪艘部床怀鰜??!?
酒釀只覺好頭疼,思來想去,只好咬咬牙跟著一起進,萬一這個活祖宗鬧出點動靜,以沈淵現(xiàn)在對她的態(tài)度,還不直接家法伺候。
浴池煙霧彌漫,雖在角落點著燈,但火燭的光芒到底太虛弱,穿不透濃濃的霧氣,幾步開外便看不清人影,
酒釀推著翠翠到池邊,撩起袖子,探了探水溫,
“挺熱的,可以洗,翠翠,你把衣服脫架子上就行?!?
“老爺…”翠翠怔怔道,
酒釀低著頭,有些貪戀地把雙手放池子,涓涓溫水滑過肌膚,太舒服了...這里是她最想念的地方,
“老爺怎么了?”酒釀問,
“我怎么了?”
略帶戲謔的聲音從池子里傳來,酒釀啊地叫出短促的一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老…老爺?!”
濃霧向兩邊散開,從中走出一個寬肩窄腰,身形如松的身影,
他長發(fā)松松束著,劉海全部撩起,碎發(fā)掛在耳邊,正往下低著一串串水珠,
翠翠看愣了神,恨不得馬上跳進池子。
“老爺…酒釀說浴房沒柴了,帶我來這里洗…”
愣神也不忘推諉責任。
酒釀聽的額角一跳,一張小臉痛苦不堪,痛苦的工夫,男人已經走到池邊,雖在池子里,但抵不過人高腿長,和跌坐在地的少女幾乎視線平齊,
“老爺…我,我…”她解釋不了,因為事實就是如此,只要低頭認錯,“老爺,我錯了…”
“浴房沒柴?”沈淵問,
酒釀連連點頭,
“所以你把她帶到我的浴池來洗?”沈淵又問,他在“我的”這兩字上咬了重音,聽來十分不悅,
酒釀想不通有何不悅的,
她得寵時不也天天來浴池嗎,也不需要提前告知,想進就進,現(xiàn)在翠翠得寵,難道還不能用了嗎,
“老爺,我能下來嗎!”
翠翠聲音響起,兩人同時看了過去,只見兩句話的工夫就脫得只剩下了抱腹,看的酒釀捂住眼,沈淵蹙起眉。
…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