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
到了這個時候,就是墨硯書再不愿相信妻子是有意針對大哥,他都不能不站出來阻止。
“你作為弟媳,怎么可以管到大哥的院子里。”
“我怎么不可以管琳瑯軒,我與母親一起打理國公府的庶務(wù),世子想殺了父親救命恩人的女兒,窩藏逃犯,想要拖累國公府,難道我不該管嗎?”
“大哥院子里事情有母親在,不用你管。”墨硯書很生氣,覺得無顏面對墨時澤。
墨硯書不想讓墨時澤誤會是他在幕后攛掇張梨兒過來鬧事,逼著墨時澤放棄世子之位。
張梨兒好不容易尋到這么好的機會,怎么能錯過,墨硯書根本管不住她。
“母親,說你該怎么處置這兩件事情吧?”
她把直接國公夫人推到人前,就是要在國公爺和國公夫人面前告墨時澤的黑狀,快死了還不把世子之位讓出來。
國公夫人突然被張梨兒問起,一時也犯了難。
侄女張梨兒的目的她不是看不出來,正是因為看出來了,所以她才左右為難。
燕翎和小桃成了張梨兒對付澤兒的利器。
澤兒身患?xì)埣?,命不久矣,一直占著世子之位對墨硯書和張梨兒確實不公平。
一個是不知什么就會離開人世的大兒子,一個是鐵定要繼承國公府的二兒子,國公夫人是誰都想護著,手心手背都是肉呀。
國公夫人心中暗惱,侄女怎么就這么等不及呢?
等澤兒死了以后,世子之位自然就是墨硯書的,世子夫人也會是她的。
她一想到可憐的大兒子不知哪一天就會突然死去,眼眶霎時紅了。
墨硯書看到母親好似被妻子逼得快要掉眼淚的模樣,忙上前去拉張梨兒,想把她拉回竹影居。
“不要在這里胡鬧,跟我回去,大半夜的鬧什么鬧?”
“我不跟你回去,燕翎的事情還沒解決,有人想殺她,小桃也該送回尚書府,國公府不能與尚書府?dāng)硨Α!睆埨鎯阂话阉﹂_墨硯書的鉗制。
墨硯書死死拉住她,“燕翎又沒出事,她人好好的,小桃也不用你管了,母親自有主張。”
“現(xiàn)在不管,明天還是要管的,母親是吧?”
兩人就這樣在大家的面前動起手來,你拉我扯,一個想走,一個想留。
“咳咳!”
墨時澤輕咳了兩聲,瞧了一眼天上掛著的滿月,朗聲說:“弟妹既然要管,那就管吧,把話說清楚也好。”
“世子,半夜了,您該歇息,還是明天再說吧?!遍L風(fēng)和長山神情十分焦急。
墨時澤輕松地朝他們擺了擺手,“無妨,你們不用為我擔(dān)心?!痹搧淼倪t早會來。
張梨兒和墨硯書聽到墨時澤的話,都停了下來。
張梨兒眼里全是得逞的淺笑,激動的走到國公夫人的身邊,親熱的挽起她的手臂說:“母親,還是你來吧,一定要給燕翎一個說法,可不能委屈了她,還有,小桃再不能留在府里,咱們要及時與尚書府修復(fù)破裂的關(guān)系,維持兩府明面上的和氣,可別讓外人看了咱們的笑話?!?
國公夫人被張梨兒架著推到人前,不得不開口。
“趙二牛,我問你為何要推燕翎進井里,難道你不知這樣會害死燕翎嗎?”
一再被冤枉,趙二牛選擇道出實情,“夫人,我沒有推燕翎進井里,是燕翎自己跳井的?!?
這話一落,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都去看跪在地上的燕翎。
真的是燕翎自己跳井的嗎?
只有長風(fēng)和長山?jīng)]去看燕翎,他們都在為世子擔(dān)憂,眼看著就要到子時四刻了。
張梨兒的用意如此明顯,就是想拖著不走,等著時間一點點滑向子時四刻,偏生他們束手無策。
燕翎點頭承認(rèn),“夫人,是我自己跳井的,但那也是趙二牛逼的?!?
“我怎么逼了你?剛剛你不是還在說是我推你進水井的嗎?如此反復(fù)無常,你說的話誰信?”
燕翎噎住,看向張梨兒。
她可沒有說是趙二牛推她進水井的,是二少夫人說的。
謊話被當(dāng)場戳穿,張梨兒憋著面色通紅,迅速轉(zhuǎn)移話題,“趙二牛,你為什么要逼燕翎跳井尋死,你到底對燕翎做了什么?”
“我,我能對燕翎做什么?”趙二牛急得跳起來,“是福根,他想求娶燕翎,燕翎不同意,然后她莫名其妙的跳井,我怎么逼她了?讓她自個來說?!?
燕翎當(dāng)即辯解,“就是你逼我跳井的!我不同意嫁給福根,你們就想把我綁出國公府,我不從,并想用你利用采買職務(wù)之便大撈油水的事威脅你放棄,你知道我知曉你的秘密,就逼著我跳井,殺人滅口?!?
“放你娘的狗屁,福根那么喜歡你,他會看著我逼你跳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