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是吧,把手伸出來!”
楚云不依。
婆子開始對她動手動腳,楚云當(dāng)然要反抗,憑什么對她用刑?
可是,楚云哪里是幾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婆子的對手,很快就被她們制服,整個人被壓在冰冷堅硬的地上。
婆子抓住她一只手,大喝一聲:“打!打到說實話為止!”
眼看著手臂粗的木棍就要落在她手背,手骨即將被敲碎時,一聲帶著威壓的厲喝響起。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婆子:“世子,她不老實,很多事情沒交代,有很大的嫌疑?!?
“所以你們嚴(yán)刑逼供!”墨時澤黑眸中滿是寒意。
婆子:“不用刑如何讓她老實交代,吐出實情?”
“滾開!”墨時澤又是一聲厲喝,像是裹了冰渣般冰冷刺骨。
幾個婆子被墨時澤沒由來的怒氣嚇壞了,立時放開楚云。
楚云得了自由,站起來氣咻咻的看著墨時澤。
要不是面前這人,她何至于落到這步田地。
還好意思說她愿意為奴為婢,她何時說過這種不要臉的話?
一想到被面前這人強(qiáng)行將她帶入國公府,她只覺氣血上涌,胸膛起伏不定。
墨時澤被她憤怒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看著面前這張臉。
眼神是那么的純凈又稚嫩,氣性卻又如此之大,寧死不屈的。
求他一求不好嗎?
非要死鴨子嘴硬!
只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千機(jī)劫?墨時澤有些想不通。
國公夫人以為自己看錯了,兒子在小桃的面前竟然心虛了?
從來都沒有的事。
她的兒子面對十萬敵軍都能從容不迫。
國公夫人內(nèi)心嘆息一聲,無奈搖頭。
澤兒怕是自作多情了,小桃的眼里只有恨意,可沒有要報恩的心思。
就在這時,不知是哪個婆子突然高聲驚呼,“你們看她們!”
“她們口鼻流血,沒氣息了?!?
楚云從墨時澤身上收回視線,去看小杏和小翠。
小杏和小翠可不止口鼻流血,她們的眼睛和耳朵也在往外滲血,面龐更是發(fā)紫,樣子極其恐怖,竟是經(jīng)脈逆流,七竅流血,暴斃而亡了。
也是,僅憑她們兩人自己身體的抵御,沒有及時服下特制解藥暫時壓制體內(nèi)的千機(jī)劫,只有一死。
小杏和小翠的死狀之恐怖,把在場的人都嚇到了。
尤其是其他五位丫鬟,簡直是瑟瑟發(fā)抖。
都在暗自慶幸自己沒有中毒,可又在擔(dān)心自己會被冤枉成下毒的那個人,不安和恐慌的情緒在她們身上蔓延。
燕翎看到兩人總算是死了,暗暗松了一口氣。
國公夫人見后罩房幾乎被掘地三尺,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也沒有搜出毒藥。
又命人逐一審問了五位丫鬟和燕翎。
她們都說不是她們下的毒,還說她們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只剩下楚云了,她的嫌疑最大。
國公夫人盯著楚云看了好一會兒,也猶豫了好一會兒,頂住墨時澤冷然的目光,愣是讓做主叫婆子把楚云關(guān)進(jìn)柴房,之后再審。
然后,國公夫人才走到全身散發(fā)著冰寒氣息的兒子面前。
“澤兒,沒有搜出毒藥就是萬幸,應(yīng)該是毒藥已經(jīng)用完了。”
墨時澤也這么認(rèn)為。
不知琳瑯軒的丫鬟為何會中千機(jī)劫這樣罕見又神秘的毒。
國公夫人見兒子神色還算平靜,試探著說:“澤兒,人死了就死了,把后罩房這些丫鬟秘密處理掉,一個不留,以后警惕些,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