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禹幾乎要無奈扶額,可眼底深藏的卻是幾乎要滿溢出來的寵溺,連唇角都抑制不住地悄悄向上彎起——她這副又菜又愛玩、強裝鎮(zhèn)定實則慌得不行的小模樣,竟比他預(yù)想中還要可愛百倍。
他本以為她會再跟他犟嘴,或是干脆擺爛不動,沒想到她還真硬著頭皮上手了,那股不服輸?shù)膭艃?,倒還是和從前一樣。
沒等沐慕再跟那幾顆頑固的紐扣繼續(xù)死磕到底,傅司禹已經(jīng)率先失去了耐心,手指利落地自行扯開襯衫下擺剩余的扣子,再隨意地向兩邊一掀,便將那件礙事的衣物直接褪下,扔到了床尾。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強勢而干脆,沒給她留下半分反應(yīng)和退縮的時間。
沐慕怔了一瞬,隨即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俯身靠近。
她的動作帶著顯而易見的慌亂,卻憑著一股豁出去的勁兒,在他臉上、頸間胡亂親吻。
那吻生澀得可憐,時而蹭過他的下巴,時而不小心咬到他的喉結(jié),惹得傅司禹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可偏偏是這份毫無技巧、全憑本能的直白,像最輕柔的羽毛,不偏不倚地撩撥在他心尖最癢處,竟比任何嫻熟的撩撥都更為致命。
傅司禹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呼吸瞬間變得粗重,掐在她腰際的大手手背青筋微顯,每一次她笨拙的觸碰,都幾乎要耗盡他全部的自制力,才能勉強壓下那想要立刻反客為主的沖動。
他想狠狠吻她,想將她揉進(jìn)骨血里徹底占有。
可最終,他只是強忍著,默許甚至縱容著身上的人用這種令人啼笑皆非的方式“伺候”自己。
這種事,她總得學(xué)會。
總不能次次都由他來主導(dǎo)。
畢竟,親眼看著她從生澀到熟練,從被動轉(zhuǎn)為主動,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調(diào)教”,也才……更有趣,更令人期待。
他要的從來不是一場短暫的交易,而是要讓她徹底習(xí)慣他的存在,習(xí)慣他的溫度,甚至……習(xí)慣主動向他索取。
沐慕徒勞地折騰了老半天,整個人累得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般,結(jié)果卻是兩人都未能盡興,空氣中只余下她脫力后粗重而嬌軟的喘息。
傅司禹垂眸,看著她軟綿綿地癱軟在自己身上,臉頰緋紅,連手都抬不起的可憐模樣,眼里掠過一絲混合著無奈與極度寵溺的笑意——果然還是太生澀了,連“取悅”都能把自己累成這樣。
最終,他那點可憐的耐心還是宣告耗盡。
手臂微微用力,翻身將人穩(wěn)穩(wěn)壓在身下,帶著幾分懲罰意味地低頭,輕輕咬了咬她泛紅的耳垂,引得她一陣細(xì)微的戰(zhàn)栗,低聲喟嘆,“看來,某些必修的功課……終究還是得我親自來教?!?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便不再給她任何喘息或抗-議的余地,俯身,深深地吻住了那誘人的紅唇。
兩人整整纏綿了一晚上,直到窗外泛起熹微的晨光,房間里曖昧的氣息才漸漸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