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地圖已經(jīng)被水浸透,上面的字跡都開始變得模糊。
我只能大致判斷出,我們應(yīng)該還在川南大涼山的這片原始山脈里。
“先不管那么多了?!蔽艺酒鹕恚顒恿艘幌乱?yàn)殚L時間攀爬而變得僵硬的四肢,“只要出來了,就有希望?!?
“咱們先找個地方,處理一下傷口,休息一下,然后再想辦法走出去?!?
就在我準(zhǔn)備去拉胖子起來的時候,我的目光,無意間掃過了我們剛才爬出來的那個洞口旁邊的一棵大樹。
我的身體,瞬間就僵住了。
“甲哥,怎么了?”胖子看我臉色不對,也順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
然后,他的臉色,也變了。
只見在那棵至少要兩人合抱的巨大古樹的樹干上。
離地面大概兩米高的位置,像是被人用利器,刻下了一個深深的標(biāo)記。
那是一個三頭六臂的不動明王像。
那個圖案,刻得很新,邊緣的木茬都還是新鮮的。
看樣子,刻下它的人,離開這里,絕對不超過十二個小時。
而在那尊明王像的下面,還有一行更小的的字。
“他出來了?!?
那行歪歪扭扭的字,在我們?nèi)齻€人的腦子里同時炸開了。
“誰?誰他媽出來了?”胖子退后兩步聲音發(fā)顫,幾乎是在嘶吼,“是是那個巴王?”
九川沒有說話,但他握著工兵鏟的手,已經(jīng)因?yàn)橛昧Χ腹?jié)發(fā)白。
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定著那個被刻在樹干上的明王像。
我的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我們費(fèi)盡了千辛萬苦,從那個被詛咒了千年的地獄里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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