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因為通過了考試,所以展凝想請幾個好朋友吃飯,吳逸飛,喬與時,還有陳婧,林老師這四個人,之所以請林老師,是因為展凝當(dāng)時考上的是大專,現(xiàn)在眼看著本科證就要到手了,她想讓林老師欣慰欣慰。
本來定了一家很普通的飯店,也不是特別隆重的事情。
可是喬與時說他也有喜事,展凝做東的機會就被剝奪了。
在富麗堂皇的香格里拉大酒店,包間里,展凝沒想到會碰到南仲謙。
喬與時解釋說,給南氏回爐的珠寶全部完工,不過還沒有正式宣告,所以今天雖然是他請客,可做東的其實是南仲謙。
說到底,今天其實南仲謙替展凝做東了。
展凝有些詫異,不過還是一一介紹了到場的人,介紹到林老師的時候,展凝只說了一句:這是以前的老師。
因為林老師的事情,她不想讓南仲謙知道太多,畢竟在他撤了展凝的全部檔案之后,林老師是唯一的漏網(wǎng)之魚,展凝害怕如果自己介紹了林老師的身份,會被他封口……
不過,南仲謙還是多看了林老師兩眼。
這一眼,讓展凝非常警惕。
喬與時想通過今天晚上,正式問一下展凝的意見的,喝酒的時候,總是欲說還休,可能覺得上次的“羊肉串”表白太倉促,當(dāng)時南仲謙一說,他沒有抑制住內(nèi)心的激動,就去問展凝了。
吃完飯,吳逸飛說想玩?zhèn)€游戲,她寫若干張紙條,上面是好多的問題,誰抽到哪張,誰就回答。
喬與時要表白的情緒已經(jīng)醞釀得差不多了,勸吳逸飛等會兒再玩,他怕這陣子情緒過了,再也醞釀不出來了。
南仲謙對吳逸飛的游戲似乎饒有興趣,說了句,“有趣,誰先開始?”
南仲謙的地位在那里,喬與時要表白的話只能偃旗息鼓。
大家抽到的紙條都五花八門,有的是“你最喜歡的是哪家飯店”;
有的是“你的初戀年齡是幾歲”,抽到這個問題的是林老師,她哈哈笑了起來,說“初戀”這都多少年的問題了,她也感覺自己青春了;
陳婧抽到的是:你最害怕的是什么事情?她回答:最害怕總裁生氣,她最害怕傅南衡生氣。
南仲謙抽到的問題:展凝的第一次是和誰?
“第一次”這個詞,成年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南仲謙看到這個問題,并沒有念出來,遞給了展凝,“這個問題,你我明白,就不用說了。”
展凝莫名其妙地接過紙條,心里一個抽緊,看了吳逸飛一眼,搞不懂吳逸飛的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心里挺怨恨的,這么私密的問題,吳逸飛怎么能夠拿到大庭廣眾下來說?而且,吳逸飛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啊。
為什么感覺今天晚上的重頭戲是這張紙條?
“到底是什么紙條啊?”喬與時酒氣上涌,竟然只有南仲謙和展凝兩個人知道,這太奇怪了。
酒氣上涌,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zhuǎn)到了吳逸飛椅子后面。
吳逸飛竟然也沒有躲閃,那張紙條就晾在了喬與時面前,然后,他的臉色越來越白。
展凝看著喬與時的面色,越來越慌。
喬與時抬眼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南仲謙,冷哼一聲,離開。
展凝沒想到一頓飯會變成這樣,林老師還坐在那里莫名其妙,和陳婧面面相覷。
展凝的第一反應(yīng)是遷怒于南仲謙,因為這件事情吳逸飛不知道,不可能提出“第一次”這種問題。
飯畢,她打發(fā)了吳逸飛和林老師,還有陳婧,自己在地下停車場等南仲謙。
南仲謙的車剛剛開出停車位,便看到展凝雙腿叉開,雙臂伸著,站在那里等著他。
呵,興師問罪來了。
南仲謙停下車,坐在駕駛座上,慢悠悠地點了一根煙,邊抽邊注視展凝。
這個架勢,展凝反而有些搞不懂了,阻擋南仲謙的動作也懈怠了一些。
抽完了一根煙,南仲謙對著展凝擺了擺手,意思是:過來!
展凝攔住他的車,他當(dāng)然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他開了駕駛室的門,展凝就站在邊上。
“你為什么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吳逸飛,還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件事情?”展凝生氣地問了一句。
肯定是南仲謙告訴吳逸飛的,搞了展凝一個措手不及。
“你認為我會干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南仲謙反問了一句。
他眼神爍爍,不像在撒謊。
也怪展凝,還沒有把事情問清楚,就來興師問罪,很冒失。
還是沉不住氣。
不知道喬與時是不是直男癌,可如果他知道,和展凝上床的人是南仲謙,想必心里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怕他生氣?”南仲謙坐在駕駛室里,悠悠地問展凝,“這么喜歡他?”
“我想自己告訴他的。事前就告訴,總比將來沒有退路好!”展凝手抓著車門,又委屈又可憐又羞赧,小女孩的床上事被別人拿到飯桌上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