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拿洗衣液泡了,特別誠惶誠恐地對著燈光看看哪里還有臟的地方,展凝自己的衣服都用洗衣機(jī)直接洗的,不過,總裁大人的衣服,卻都是她手洗的。
洗得特別走心!
還用薰衣草味道的金紡柔順劑細(xì)細(xì)地泡過了,在太陽底下曬過,一聞,特別陽光溫暖的味道,與展凝那天聞到的極有男性氣概的汗液味道不同,這是屬于她的味道。
想必總裁也會喜歡的吧。
周一,展凝偷偷地把這件衣服藏在包里,拿到了辦公室,一般周一早晨總裁大人都會開會的,所以,展凝等著總裁叫她。
十點五十,微信響了起來:把衣服給我送過來。
展凝偷偷摸摸地把衣服放在一件布包里,生怕被同事看見,然后上了二十八層。
本來展凝覺得給總裁洗的這件衣服特別干凈特別走心,所以她抱著賣乖賣萌的心態(tài)去的。
可是到了那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喬與時。
展凝的眼神向著南仲謙看過去,他是故意的?
故意選在喬與時在的時候,讓展凝給他送衣服?
喬與時看到展凝來南仲謙的辦公室,也挺奇怪,心里吃味,展凝把一個布包遞給南總的時候,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很想知道,他的女朋友到底給了南總什么?
而曾經(jīng)和展凝上過床的男人就是南仲謙,不過,那天的事,他根本一句話都沒有問,怕展凝尷尬,也是因為太喜歡展凝,不想破壞這種關(guān)系。
可是這種事情,不知道還罷,一旦知道了,便如鯁在喉。
如鯁在喉也罷,最好不要認(rèn)識那個男人,可是偏偏,他整日和這個男人接觸,而且,這個男人的能量比他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他就覺得自己有點兒窩囊了。
喬與時很難做到放下,即使在和展凝表白以前,他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shè)。
那天剛剛和展凝確定了關(guān)系,不過周六周日他都在車間里度過,沒有約展凝。
今天南仲謙約他,他也想順便來“南氏”看看展凝來著。
南仲謙面色如常地從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那件衣服,瞬間,薰衣草的清香直撲鼻息。
“給我洗件衣服,這么濃的脂粉氣息?”他微微皺眉。
“嗯,于經(jīng)理向來喜歡用薰衣草泡衣服,可能習(xí)慣了?!闭鼓p手放在胸前。
不經(jīng)意把給總裁洗衣服這個“屎盆子”扣到了于經(jīng)理的頭上。
也是怕喬與時誤會。
喬與時也不是笨蛋,他已經(jīng)懂了……
南仲謙先是瞟了喬與時一眼,再看看展凝。
應(yīng)該說展凝腦子轉(zhuǎn)得不慢……
既然她說謊,自己也沒有拆穿的必要。
“你回去跟于美說一下,我家里的鐘點工這幾天請假了,讓她幫我找個人,可以從公司找,五倍的工資。去給我打掃兩天衛(wèi)生?!蹦现僦t對著展凝說了一句。
展凝別的沒聽明白,就這句“五倍的工資”聽得挺清楚的。
她“哦哦”了兩聲,回頭,目光掃了喬與時兩眼,離開。
喬與時也看了她一眼。
畢竟兩個人是剛剛確定關(guān)系的小情侶,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可暗送秋波這樣的事情,還是少不了的。
南仲謙冷眼旁觀這一幕。
展凝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喬總有沒有興趣再接手一批珠寶?”南仲謙問了一句,拿起一根煙,打火機(jī)點著。
看喬與時的眼神很復(fù)雜。
如果沒有展凝,兩個人會是好朋友,南仲謙喜歡這樣積極向上的青年。
可是有了展凝……
“對不起,南總,回爐重造本來也不是鳳凰的業(yè)務(wù),如果不是展凝推薦,我不準(zhǔn)備接的,而且,現(xiàn)在,鳳凰要發(fā)展自己的品牌,可能沒有那么多的精力接別的活了,南總請原諒?!眴膛c時的口氣照例不卑不亢。
縱然知道和展凝上過床的男人是南仲謙,可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半分的不大度。
“無妨?!北緛砟现僦t這次讓喬與時來也不是談合作的。
不過他的真正目的讓展凝給他打了折扣。
二十五層,企劃部。
展凝是抱著“中立”的態(tài)度,來向于美傳話的,想不到,去總裁家里幫忙這個重任卻落在了她身上。
“為什么是我?”展凝指著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
“總裁喜歡你?!庇诿勒f這句話的時候,似乎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