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凝坐在了總裁的身邊,特別詫異的樣子,今天她是有事來求南仲謙的,可不是替他喝酒的。
“總裁,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能替您喝酒?!闭鼓秊殡y地說了一句。
“怎么了?”南仲謙的頭略低下去,尋找著展凝的眼睛。
兩個人的動作很天然地把所有的人都屏蔽在外,形成了兩個人的小圈子。
這種氣場,周圍的人也都感覺到了,渾然覺得自己都變成了碩大的“電燈泡”。
譚柏山對著眾人擠擠眼睛,意思是:真命天女來了。
大家也都交頭接耳,在評判這個姑娘為什么吸引了南仲謙。
展凝低著頭,不想說話,問了句,“總裁,上次那個客戶投訴我到底是怎么說的啊?我想知道他是怎么評價我的?!?
“很重要?”
展凝點點頭。
南仲謙這才抬起頭來,從旁邊的首飾盒里拿過那枚黑鉆做成的戒指,要給展凝。
展凝一看黑鉆,特別驚訝,黑鉆的價格可是特別特別昂貴,南仲謙也曾經(jīng)說過,黑鉆是男人最高的承諾。
如今總裁大人把一枚黑鉆戒指捧到她面前,她抽了抽鼻子,搞不懂總裁大人抽得什么風(fēng)?
她用不信任的眼神看著總裁大人,然后指了指自己,“給我?”
所以,當(dāng)南仲謙的情人應(yīng)該是挺不錯的,看看今天這待遇就知道。
不過展凝上次不知道南仲謙去過比利時,而且黑鉆又奇缺,她就認(rèn)為這是南仲謙把家里那塊黑鉆做成的戒指。
展凝的腦子迅速地轉(zhuǎn)著,總裁大人這是在眾人面前將她的軍,如果她戴了,就代表著,她以后愿意做他的情人了。
可是,她明明不愿意。
于是,她抬起自己的左手,“總裁,我未婚夫向我求婚了,對不起?!?
亮出的是南仲謙曾經(jīng)戴在她手上的那枚戒指。
南仲謙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展凝。
而展凝當(dāng)時也忘了,這枚戒指是南仲謙曾經(jīng)不小心戴到她手上去的,她只是戴習(xí)慣了,一時沒有想到那個贈給她戒指的人就坐在身邊而已。
一下子變成了一出鬧劇。
兩個人的眼睛對視良久。
展凝的臉慢慢地變了緋紅……
怎么把這一出給忘了呢?
為什么總是在南仲謙面前自己挖坑埋自己?
掉進了自己挖的坑里,展凝想死的心都有了。
南仲謙的眼神也很亮,“未婚夫?”
這是他第一次從展凝的口中聽到“未婚夫”這三個字。
而曾經(jīng),他就是她的未婚夫。
可再次聽到,他竟然如此驚喜,雖然他知道她忘了這是他送給她的戒指。
當(dāng)著一桌子人的面,展凝騎虎難下,咬牙堅持,“對,未婚夫!”
“看起來你未婚夫品味不錯,挑得戒指也挺精致?!蹦现僦t不動聲色地自己夸自己。
吃飯的眾人又竊竊私語起來,人家這小姑娘如此拒絕了他,他還在夸贊人家的未婚夫?南總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對戴綠帽子這件事情后知后覺嗎?
哪里有人知道這枚金戒指背后的故事和兩個人之間的糾葛呢。
譚柏山也不知道。
南仲謙和展凝的事情,他知道的事,是因為南仲謙想讓他知道,不想讓他知道的,他也照樣蒙在鼓里。
展凝在一眾人當(dāng)中喝酒,感覺特別不自在,她問道旁邊的南仲謙,什么時候吃完飯啊?
“你等急了?”南仲謙溫存又挑逗的聲音傳來。
雖然展凝明知道總裁大人有后話,而且,這后話的意思,在座的各位,除了展凝,都聽得特別明確。
這番公然挑逗,只能說,總裁大人的心理素質(zhì)那是相當(dāng)好。
展凝也知道“等急了”是什么意思了,可她總覺得,這么多人,總裁未免太大膽了一些。
沒參與過男人間的聚會,她永遠(yuǎn)都不知道那些段子有多葷。
南仲謙總算找了個理由,一通寒暄,離開。
秋風(fēng)吹起,乍冷,兩個人上了車。
南仲謙從手機上找投訴的內(nèi)容,微信復(fù)制給了展凝,展凝聞到了滿身的酒氣,忍不住又想起那個夜晚。
秋天真不是回憶的好時候,總會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情感。
展凝一邊看,一邊心往谷底里掉,虧她一口一個叫他“與時哥哥”。
他幾乎把自己形容成了潑婦,要罵街了。
她苦笑一下。
與時哥哥大概是受不了自己和南仲謙的那一夜,加上南仲謙強吻自己的視頻,他又看到,心里扭曲,她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