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頭肥羊?!蹦莻€被稱作“三哥”的十分得意地說:“四弟,我看咱們這次能賺一大筆?!?
確實是頭頂肥的羊,就怕你們吃了不消化——嬌嬌暗暗想。這兩人互稱三哥和四弟,外頭難不成還有他們的大哥二哥?
此刻兩人已然走進(jìn)屋內(nèi),嬌嬌猛然睜開眼,裝作極害怕的樣子望著倆人,嘴里“嗚嗚”直叫。
“喲,小美人醒了?!逼渲幸粋€壯漢猥瑣地笑道,大步走過來,拿他那袖子重重地在嬌嬌臉上擦了幾下,回頭對身后的人說道:“三哥,怎么樣?還不錯吧?還想扮要死不活的男子騙人呢,這脂粉抹得再厚,也逃不過老子的火眼金睛?!?
另一個人搓著手笑:“四弟,你運氣不錯呀,這次的妞皮相可比上次的好多了。瞧這身段,應(yīng)該也差不到哪兒去,我看不僅能賣個好價錢,咱哥倆也得好好慰勞慰勞自己,這都素了多少天了。”
這群王八蛋!嬌嬌心里忍不住罵:連姑奶奶也敢覬覦,怕是活膩了。
她的眼神太過直白,叫那倆人撞上了,擦她臉的老四頓時就不懷好意地笑了:“三哥,這妞好像有什么話想說,不如咱聽聽?”
那老三也湊過來,就蹲在嬌嬌面前,伸手就把她嘴里的布條拽了出來:“小美人有什么話盡管說,哥哥們聽著呢?!?
通常那些小娘們張嘴就是一頓臭罵,可又不懂得罵人,來來回回就只會紅著眼罵那么幾個詞兒,又招人疼又讓人忍不住狠狠地蹂|躪她們。
哪曉得這布條一拽下來,眼前的小美人那雙瞪得老大的杏眼就彎成了月牙,說話滿是嬌滴滴的嗔怪:“兩位哥哥看著是個英雄模樣,怎么這般不懂得憐香惜玉?”
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要聽一頓哭罵的兩人不由得愣了愣,這回的小娘子和平常不大一樣啊。
“哥哥能不能扶奴家坐著說話,奴家這樣也太狼狽了?!毙∶廊宋卣f道,拋來個有些媚的眼神。盡管她此時形容有些狼狽,但臉上的脂粉抹去了,露出原本嬌艷的瓜子臉,那輕浮媚色怎么也壓不住。
倆人難免有些心猿意馬,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都有點不太摸得透她的套路。
擄她過來的老四對自己還是很自信的,這娘兒們那么小心翼翼,定然不是什么狠角色。他原先就疑心她是哪個大戶人家的逃妾,不然就是哪個勾欄院逃出來的妓|女,此刻更是篤定自己的猜測。
拿準(zhǔn)了她做不了什么,老四將一把她扶起來,靠在后邊的干柴堆上,還順便在她胸前摸了一把。
嬌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雙眼睛勾魂似的看向他:“這下可舒服多了,奴家謝過這位哥哥?!?
她的聲音又嬌又軟,一雙眸子又跟鉤子似的,直令得那老四下腹一緊。
嬌嬌又委委屈屈地看向老三:“剛才不小心聽到兩位哥哥說話,把奴家?guī)磉@里,莫不是要賣掉奴家呀?奴家瞧著兩位哥哥衣裳都皺了,身邊許久沒個女人照顧了罷?奴家雖不是黃花閨女,可操持家務(wù)、伺候男人,奴家樣樣都做得來。奴家好不容易才從那暗無天日的地方逃了出來,兩位哥哥行行好,可別賣了奴家,奴家愿意一輩子伺候兩位哥哥、給兩位哥哥做牛做馬!”
如意班唱過不少俗爛的本子,還挺多人愛聽的,嬌嬌耳濡目染,將那調(diào)調(diào)學(xué)了不少,此刻更是信手拈來。她那雙眼睛又特別水靈,眼波流轉(zhuǎn)之間,倆人的魂就叫她勾走了一半。
“小美人這么能干吶?這伺候男人,可是怎么個伺候法?”老四急切地說道,一邊說那雙爪子就摸上了嬌嬌的手背。嬌嬌的手養(yǎng)了一年多,早不是先前粗糙的模樣,滑膩柔嫩,叫他舍不得放下。
嬌嬌湊近他耳邊,柔柔地道:“哥哥想知道呀?那可得先把門關(guān)上,奴家害羞?!?
老四便風(fēng)一樣去關(guān)了門,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小美人正吃吃笑著偎在老三胸前。老三比他還猴急,衣服都給她扒到肩頭了,露出里面厚厚的裹胸。
“瞧這著急的,哥哥這是要奴家伺候你呢,還是你要伺候奴家呀?”嬌嬌嗔道:“哥哥們不想來點兒新鮮的么?”
老三一聽這話,興奮地有些按捺不住,沒想到今兒個運氣這么好,逮到個會玩的寶貝。老四怕自己吃虧,趕緊跑回去:“玩什么新鮮的?”
“你們站過來?!眿蓩傻馈?
老三老四便都站著圍在她跟前。
嬌嬌沖他們一笑,直起腿跪著,仰著頭,微啟紅唇,咬上老三的腰帶。
后頭看著他們仨兒的沈檀臉色鐵青。好個林阿嬌,怪道她能將沈柟迷得離家出走,原來竟有這般叫人不齒的手段。哪個好人家的女郎會學(xué)這些東西?可見她素行不良,慣會使這些外門邪道。
只見她用牙齒扯掉了老三的腰帶,令他褲子掉到兩腳之間,露出兩條毛腿,還沖他使了個眼神。
沈檀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