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提議“既是賞花宴,不如玩飛花令?!?
飛花令的提議一出,立刻得到附和。
游戲規(guī)則既定,以“花”為題,依次吟誦帶“花”字的詩詞,接不上者便罰酒一杯。
一時間,氣氛熱烈非常。
茯苓從容應(yīng)對,她繼承了原主所有的記憶和學(xué)識,原主沈茯苓身為京城有名的才女,自幼刻苦,博覽群書,詩詞造詣極深。此刻她信手拈來,每每出口都引得眾人稱贊。
而沈知意,雖重生歸來,但她前世困于后宅,心思多在爭寵算計之上,今生重生也不過三月,忙于布局報復(fù),哪有多少時間靜心鉆研詩詞?
雖勉強接了幾輪,很快便詞窮,罰酒一杯,就退場。
她看著依舊在場中從容自若的茯苓,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一輪又一輪,罰酒者越來越多,場中漸漸只剩下寥寥數(shù)人。最終,竟只剩下了太子和茯苓二人。
兩人你來我往,詩句層出不窮,且愈發(fā)精妙,引得眾人屏息凝神,暗自叫好。太子學(xué)識淵博,氣度雍容;茯苓才思敏捷,清雅脫俗。
蕭景宸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欣賞。他沉吟片刻,似乎在想下一句,然而,他卻忽然笑了笑,舉起了面前的酒杯,溫聲道:“霜葉紅于二月花,似乎不妥,是孤記混了。甘愿受罰?!闭f罷,從容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太子殿下哪里是記錯了,分明是故意相讓,保全沈小姐的顏面。
蕭景宸放下酒杯,看向茯苓,目光溫和,笑容清朗:“沈小姐才思敏捷,孤自嘆不如。這套頭面,合該歸沈小姐所有?!?
茯苓心中明了,太子這是有意示好,也是顧全她的體面。她自然不會不識趣,當即微微屈膝,莞爾一笑道:“太子殿下過譽了。殿下學(xué)識淵博,臣女欽佩不已。方才分明是殿下有意相讓,臣女豈敢居功?實在是愧不敢當?!?
長公主見狀,撫掌笑道:“好好好!真是精彩!景宸謙讓,茯苓謙遜,都是好孩子,不過這彩頭嘛,既然最后是茯苓站著,自然歸你!”
她示意侍女將那頭面端給茯苓,“這可是本宮年輕時候戴過的,配你這般才貌雙全的好姑娘,正好?!?
茯苓這才盈盈一拜,大方接過:“臣女謝長公主殿下厚賜?!?
蕭景宸看著眼前光芒四射,寵辱不驚的少女,眼中的欣賞之意又深了幾分。而九皇子的目光也落在茯苓身上,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興味。
賞花宴后的第二日清晨,依照規(guī)矩,沈家的子女們需到祖母周老夫人的松鶴堂請安。
屋內(nèi)熏香裊裊,周老夫人端著茶盞,聽著底下孫輩們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