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然眼神空洞,宛若未聞,一動(dòng)不動(dòng)。
秦淵眉頭微蹙,蹲下身,聲音放柔:“讓先生看看舌苔。”
她依舊呆滯木然,毫無反應(yīng)。
鳳九輕吁一口氣,起身屈指,精準(zhǔn)點(diǎn)在她脖頸某處穴位,葉楚然這才緩緩張開了嘴。
“此女遭人連續(xù)下了迷幻之藥,”鳳九收回手,皺眉道:“不過這劑量拿捏得極有分寸,既讓她陷入毫無防備之態(tài),又未使其徹底呆傻。只是時(shí)日一久,精神已難免受損,且體內(nèi)還殘留著其他慢性毒素,施毒者,分明是存心要折磨她,看她衣襟上這些殘留的藥漬,說明這些藥都是強(qiáng)灌下去的。”
他湊上去聞了聞,嘆了口氣道:“都是些稀罕的藥草,看來不是普通人家。”
秦淵心頭一緊,急聲追問:“能治么?”
鳳九冷哼一聲道:“什么叫能不能治,我不僅能將其治好,還要讓她的氣貌比以前更好。”
“對對對,您老人家神通廣大,自然藥到病除。”秦淵笑道。
鳳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將她放在這吧,遣兩個(gè)丫鬟伺候她起居,七日之后,過來接人?!?
“好嘞,一會(huì)兒給您備一桌膳食,稍晚送過來?!?
鳳九咧嘴笑道:“老夫要吃豬頭肉和糖醋魚,不要曲家兄弟做的,要你親自做的?!?
“這更沒問題?!?
秦淵離開山居,白夜行忍俊不禁道:“鳳九先生很有大師的風(fēng)范,這脾性也是別具一格?!?
“我曾經(jīng)是個(gè)跛腳,先生給我治好了,說是有再生之恩也不為過,他在秦氏可以逍遙快活,安逸養(yǎng)老,老小孩嘛,有點(diǎn)脾氣而已,很正常,他本來就是這樣。”
白夜行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不錯(cuò),是這個(gè)道理?!?
“這大司命你以前可聽說過?”
白夜行沉吟片刻,說道:“昔日陰陽家皆由大司命主掌,彼時(shí)其聲名狼藉。勛貴階層偏好霧女,坊間傳“千金換一霧女”的異聞,這一切皆是大司命暗中操弄的結(jié)果。直到少司命開始分掌事務(wù),陰陽家才在朝廷中爭得一席之地,長安上下方對其生出忌憚,而霧女也被世人視作陰司使者,成了不祥的象征。
三年前,大司命身染惡疾,纏綿病榻難起,少司命自此全盤接管陰陽家。此后,他們轉(zhuǎn)而多為民生祈福,為干旱之地祈甘霖,為洪澇之區(qū)禳水患,為疾苦之民求安康……陰陽家的風(fēng)評就此徹底扭轉(zhuǎn)。如今欽天監(jiān)五十七席,陰陽家已占據(jù)大半之?dāng)?shù)。”
“也就是說,這大司命和青樓老鴇一般無二。”
“沒那么單純。”白夜行認(rèn)真道:“此人擅跳惡女舞,曾與多位勛貴有過不清不白的關(guān)系,其中有肅王,右相,還有長安巨賈,當(dāng)然,這些信息無從考證,我只是道聽途說?!?
“總之來說,此人不是什么好東西,對么?!?
“我記得你曾說過一句俗語,叫做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說她是百家之中的一顆老鼠屎絲毫不為過?!?
.............................................................................................................................................
喜歡敕封一品公侯請大家收藏:()敕封一品公侯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