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過仙人會賜無憂仙草，你若得之，就需要繳納功德費(fèi)，捐的越多，效用就越顯著，甚至可以靈魂出竅，與仙女相會?！?

秦淵的神色一下子變得肅穆：“竟然有如此大能，果真仙人也，請問老丈，去哪里可以找到北溟教門，我欲拜之。”

老乞丐嘆了口氣道：“哪里是想找便能找的，全看自身機(jī)緣，只要足夠真心，可去洛水東畔的望仙石叩拜一天一夜，說不定可以見仙人現(xiàn)身。”

“好，老丈在此安歇，咱們約定作數(shù)，回頭若有需要，您將兄弟們湊在一起，一日三十錢資費(fèi)?！?

“是是，多謝貴人?！崩掀蜇じ卸鞔鞯?。

秦淵一行踏過洛陽城的青石板路，一行人邊走邊議。

葉楚然蹙著眉尖：“那北溟教甚是蹊蹺，謝使君遺筆，遞往長安的表狀，乃至文伯一眾僚屬，竟無一字提及此教。”

秦淵冷笑一聲：“何止于此？便是離戈也未曾報(bào)過這教門蹤跡，一介老乞丐都清楚的事情，他能打探不到？他這差事，當(dāng)真是越發(fā)疏懶了?！?

白夜行淡淡道：“這你就錯(cuò)怪他了，離戈前日來報(bào)，說有隱秘教眾結(jié)社，行事詭譎根基甚深，只是其壇場隱秘，需待細(xì)查清楚方能具稟?！?

秦淵嗯了一聲，暗自松了口氣道：“謝刺史既揚(yáng)要蕩平這個(gè)邪教，表狀中豈會無載？我曾查閱過他遞往長安的所有狀紙，竟無半字涉北溟教。依大華規(guī)程，刺史表狀需經(jīng)錄事參軍謄抄核對，再由功曹參軍點(diǎn)檢印信，而后交付館驛驛丞，通過兩京驛路遞往右銀臺門。謝使君的表狀既經(jīng)錄事參軍張柯之手，這關(guān)節(jié)怕是出在他身上，我猜中途截留的可能性很小，或是有人摹仿使君筆跡重謄了表狀。”

葉楚然頷首道：“那如今該當(dāng)如何處置？”

“老丐之未可盡信，回官榭后再審文伯，如果還是什么都問不出，可以用些吐真劑，至少先把北溟教這條線坐實(shí)。”

“好?！?

白夜行眸中閃過一絲銳光：“是否先拿下張柯？免得他聞訊脫逃?！?

“不可打草驚蛇。”秦淵擺了擺手，“速遣人給離戈傳符，令其安排人暗中監(jiān)視張柯宅邸，順帶問問他北溟教的查探進(jìn)展?！?

鳳九捻著胡須：“莫非真有謫仙降世？方才那老丐說親眼所見，其眸中坦蕩無波，身上凍瘡亦是積年舊疾，瞧著不似作偽?！?

葉楚然無奈搖頭：“先生試想，謝刺史尚且遭遇鬼物索命，旁人見些幻象亦不足為奇。”

“此有理。”鳳九點(diǎn)頭沉吟，“許是用了些迷魂草、曼陀羅之類的藥石，再加以事先引導(dǎo)。只是這等手段極難掌控，各人耐藥性不同，要造那大范圍幻境，比煉制九轉(zhuǎn)還丹還要艱難。老夫倒好奇，他們究竟用了何種法門。”

秦淵抬頭望了望前方掛著“回春堂”匾額的藥鋪，悠悠道：“今日咱們便探探這藥鋪，說不定許多疑團(tuán)，都能在此間尋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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