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紙上寫下一個名字,推給下屬:“聯(lián)系這個人,他知道該怎么做?!?
下屬看到名字,吃了一驚:“先生,這太冒險了!萬一失敗...”
“不會失敗,”山口冷冷道,“就算失敗,也追查不到我們頭上。記住,我們要的不是張學良的命,而是一個借口——一個讓關(guān)東軍出兵的借口。”
上海,法租界公館
張宗興收到張學良加密回電時,已是傍晚。
“信悉。月底抵滬,切盼一晤。近日東北事多,日人猖獗,吾弟在滬務(wù)必謹慎。又及:杜月笙其人深不可測,勿交淺深。”
張宗興反復(fù)閱讀最后一句。張學良在提醒他警惕杜月笙?這與白天的會面隱隱呼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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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召來雷彪:“華懋飯店的情況查得怎么樣?”
“都打點好了,興爺。飯店經(jīng)理是我們的人,五層服務(wù)生也安插了弟兄。就是...”雷彪猶豫了一下,
“公共租界警務(wù)處那邊有點麻煩,新來的副總監(jiān)布朗似乎被日本人收買了?!?
張宗興皺眉。這就解釋了為什么杜月笙要將張學良安排在華懋飯店——公共租界不是青幫的地盤,一旦出事,責任可以推給英國人。
“彪子,你說杜先生是真想保護少帥,還是另有所圖?”
雷彪撓頭:“興爺,這話我不敢亂說。但江湖傳聞,杜月笙最近和南京來往密切,而南京那邊...似乎希望少帥吃點苦頭。”
張宗興驀然起身。他想起歷史上張學良到上海后確實遭遇過ansha未遂事件,但史料記載模糊...
“備車!去華懋飯店!”
華懋飯店,深夜
華懋飯店的五層走廊安靜無聲。張宗興帶著兩個弟兄,以檢查安全為名,仔細勘察著每一個角落。
在消防通道旁的儲物室里,雷彪突然低呼:“興爺,來看這個!”
儲物室天花板的一塊隔板被移動過,上面隱約可見新鮮擦痕。更可疑的是,角落里散落著幾根特殊的電線——不是酒店常用的類型。
“是引爆線,”張宗興臉色凝重,“有人在酒店安裝了炸彈?!?
他立即下令:“秘密搜查整個五層,不要驚動任何人。特別是通風管道和吊頂內(nèi)部。”
一小時后,他們在空調(diào)通風管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三個串聯(lián)的炸藥包,巧妙地隱藏在管道拐角,遙控引爆裝置上的紅燈微弱閃爍。
“夠炸掉半個樓層的當量,”拆彈的弟兄冷汗直流,“興爺,怎么處理?”
張宗興沉思片刻,眼中閃過冷光:“原樣放回?!?
“什么?”
“放回,”他重復(fù)道,“但把引信拆掉,換成假的。然后...我們守株待兔。”
次日清晨
張宗興站在華懋飯店頂層套房窗前,望著外灘車水馬龍。
一場暗戰(zhàn)已經(jīng)拉開序幕,而他必須在張學良到來前,清除所有威脅。
電話響起,是杜月笙的聲音:“宗興啊,聽說你昨晚去了華懋飯店?”
消息真靈通。張宗興不動聲色:“例行檢查。少帥安全非同小可。”
“應(yīng)該的,”杜月笙語氣如常,“對了,三十號晚上我在杜公館設(shè)宴為少帥洗塵,你也一起來吧?!?
“一定到場?!?
掛斷電話,張宗興目光漸冷。杜月笙的邀請恰到好處——如果炸彈baozha,他就有不在場證明。
這場博弈遠比想象中兇險。但最讓他心寒的是:想對張學良下手的,似乎不只是日本人。
黃浦江上,一艘日本炮艦正緩緩駛過,太陽旗在晨風中刺眼地飄揚。
風暴,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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