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仙樂門”頂層密室。
蘇婉清獨自一人坐在電臺前,剛剛接收并譯完一份來自北方的密電。
她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太陽穴,端起旁邊早已涼透的茶水喝了一口,冰冷的液體滑入喉嚨,讓她精神微微一振。
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桌角——那里空蕩蕩的,之前婉容不慎遺落的那方素白手帕,早已被張宗興收起,想必是歸還了。
她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掩去了眸中一閃而過的、極其復雜的情緒。
有關懷,有擔憂,或許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微妙的澀意。
她深知張宗興與婉容之間那日益深厚的情感羈絆,也明白自己在這場亂世情緣中的位置。
她是他的影子,他的利刃,他最可信賴的戰(zhàn)友,唯獨不是那個能讓他卸下防備、流露脆弱的人。
她輕輕吸了口氣,將那份莫名的情緒壓下,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電文和地圖上。感情是奢侈的,尤其是在這樣的年代。
她能做的,就是守在這里,在他需要的時候,提供最精準的情報和最冷靜的分析,確保他能從一次次危機中全身而退。
這就夠了。她對自己說。
而在郊外那處安全屋。
趙鐵錘齜牙咧嘴地靠在床頭,顧慎之剛給他換完藥,肋部的傷口愈合良好,但動作稍大還是會牽扯著疼。
小野寺櫻跪坐在榻榻米上,正小心翼翼地將一碗熬得濃稠的藥粥吹涼,一勺一勺地喂到他嘴邊。
“慢點,鐵錘君,燙?!彼穆曇羧彳洠瑤е鴿鉂獾年P切口音。
趙鐵錘看著眼前女子低垂的、專注的眉眼,看著她因為吹氣而微微鼓起的臉頰,心中那股在戰(zhàn)場上凝聚的暴戾殺氣,不知不覺消散了大半。
他笨拙地張開嘴,吞下溫熱的粥,嘟囔道:“俺自己來就行,沒那么嬌氣。”
小野寺櫻卻固執(zhí)地搖搖頭,眼神清澈而堅定:
“你受傷了,要好好休息。”她的動作輕柔卻不容拒絕。
趙鐵錘看著她,這個來自敵國、卻因善良與愛背叛了一切來到他身邊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混雜著感激、疼惜與誓死守護的復雜情感。
他伸出未受傷的手,粗糙的指腹輕輕擦過她的臉頰。
“等俺好了,帶你去吃真正的上海生煎?!彼麊≈ぷ樱S下了一個看似簡單,卻承載著對未來平凡生活向往的承諾。
小野寺櫻抬起頭,對他展露一個純凈而依賴的笑容,用力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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