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崗哨位置、可能的迂回路徑、看守的警惕程度、夜間探照燈的情況。他畫了一張更詳細的地形草圖,標注了各種符號。
“光是外圍就這個樣子,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明哨暗崗?!毙№樧用碱^緊鎖,“強攻肯定不行,動靜太大,沒等接近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得想辦法摸清楚里面的情況,還有他們的換崗規(guī)律?!崩虾诔烈鞯溃白詈媚芨愕嚼锩娴慕ㄖY(jié)構(gòu)圖。”
“嗯,”小順子點頭,“等九哥他們到了再商量。我們先想辦法,看能不能從那個縣zhengfu科員嘴里掏出點東西?!?
就在小順子等人在奉化小心翼翼展開偵察時,上海的張宗興通過杜月笙的渠道,隱約得知有一股東北來的力量在打聽奉化那邊的情況。
他立刻警覺起來。
“是六哥的舊部?”張宗興眉頭深鎖,對蘇婉清說道,
“他們想干什么?劫獄?”
“很有可能?!碧K婉清面色凝重,“根據(jù)零星信息,領(lǐng)頭的人叫孫銘九,原是衛(wèi)隊的騎兵連長,對少帥極為忠心。他們潛伏已久,這次恐怕是忍不住了。”
“胡鬧!”張宗興罕見地動了怒氣,
“那里是龍?zhí)痘⒀?!就憑他們那點人手,無異于以卵擊石!不僅救不出人,反而會害了六哥,也會打亂我們所有的布置!”
他焦躁地踱了幾步:“必須阻止他們!或者……至少要知道他們的具體計劃,不能讓他們亂來。婉清,想辦法,看能否聯(lián)系上這個孫銘九,或者給他遞個話!”
張宗興感到一陣頭疼。
影佐的威脅近在眼前,奉化那邊又節(jié)外生枝。他仿佛看到一股不受控制的怒火,正莽撞地沖向一個精心布置的炸藥桶。
而在奉化,小順子通過中間人,終于與那個縣zhengfu科員接上了頭。在一家嘈雜的小酒館角落里,面對著幾摞誘人的銀元,科員的眼神閃爍著貪婪與恐懼。
“幾位爺,不是我不幫忙,”科員壓低了聲音,鬼鬼祟祟地四下張望,
“那地方……是上峰嚴令保密的,打聽多了要掉腦袋的!”
小順子不動聲色地又推過去一摞銀元:“我們只是做點小生意,怕不小心沖撞了貴人。你就說說,那里面大概啥樣?平時都有些什么人進出?”
科員咽了口唾沫,眼睛死死盯著銀元,掙扎了片刻,終于湊近些,用極低的聲音說道:“里面……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就送文件去過一次外圍。”
“房子是舊式洋樓改的,有個院子,看守的人不少,分內(nèi)外兩層……換崗好像是早晚各一次,具體時間……我真不知道了!”
他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前幾天,好像有個從南京來的漂亮女人去探望過……”
拿到這些支離破碎的信息,小順子知道,真正的難題,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
九哥他們即將到來,一場注定充滿艱險與犧牲的營救行動,已然箭在弦上。而遠在上海的張宗興,正試圖抓住那根可能引baozha藥桶的導(dǎo)火索。
山雨欲來的壓抑感,籠罩在南北兩地關(guān)心張學(xué)良命運的人們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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