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好像聽父汗叫他姬先生,父汗一生心高氣傲,從未對任何中原人假以辭色。
但他對這位姬先生,卻很是客氣,還將我許配給了姬先生的兒子?!?
云鹿說到此處,似是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表情變得沉重。
“如此說來,這位姬先生便是三年前丁卯之難的始作俑者,那你和姬先生的兒子已經(jīng)完婚了嗎?”
嬴弈沉吟著問,他有預(yù)感,這位姬先生或許就是九州攪亂天下的幕后主使。
若能找到,甚至殺了他,或許就能揭破九州對朝堂的陰謀。
云鹿搖搖頭彎腰取下地上死人面上的蒙面巾道:“我和他只見過一面,但我不喜歡他這個人。后來姬先生的兒子幾個月前曾來了牧云城想要履行婚約。
我接到消息后便離開了牧云城,沒有見他?!?
云鹿說到這里,小心的轉(zhuǎn)頭望了嬴弈一眼:“也就是那次遇到了你,后來我擺脫追擊返回牧云城時他已經(jīng)離去?!?
“你那次說讓我和你回骨利,只要我助你登上可汗之位,你便要嫁給我,也是假的吧?!?
嬴弈望著她笑。
“你還真的相信呀?女人怎么可能當(dāng)上大可汗呢?”云鹿抬起螓首望著他笑鳳目中閃著不可捉摸的光。
她眼波流轉(zhuǎn)笑道:“不過你若是真的和我回大漠,我嫁給你也不是不行?!?
“咳咳?!辟目攘藥茁曊f不出話來。
云鹿望著他的樣子,掩口咯咯的笑。
笑了一陣,她俯下身,一個個取下刺客的面巾,這些刺客都是中原人相貌。
“他們都是神鶴宗的人,而且是來行刺你的?!辟耐蝗徽f道。
“行刺我?你是怎么確定的?”云鹿驚訝的望著這些刺客。
“那兩人適才撒的藥粉便是神鶴宗的獨(dú)門奇毒——九霄斷魂?!?
“神鶴宗……神鶴宗與我們骨利向來親近,怎會無緣無故的行刺于我?”云鹿狐疑的望著嬴弈,目中滿是不信。
“神鶴宗是與骨利交好,可你仔細(xì)想想他們是和你們骨利何人交好?”
云鹿思索片刻面色一變。
“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辟妮p聲道。
云鹿默然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他向皇城行去,她情緒不佳,沉默著沒有說話,嬴弈陪在她身邊,兩人一路無。
到了鴻臚寺驛館分別時云鹿行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望著嬴弈:“嬴弈,謝謝你。”
嬴弈揮了揮手笑著轉(zhuǎn)身離去。
“攝政王殿下,您今日美人相伴出游,很是風(fēng)光呀,那本宮的手鏈呢?本宮的糖葫蘆呢?”
嬴弈一進(jìn)長樂宮大門,就看見嬴玥坐在正殿里,望著他似笑非笑。
“金吾衛(wèi)密探果然出手不凡,連自己這個創(chuàng)始人的一舉一動都監(jiān)視的一清二楚,自己這是回旋鏢回旋到了自己身上?”
嬴弈心中腹誹,面上卻賠著笑,狗腿的上前替嬴玥捏肩捶背:“啟稟長公主殿下,臣今日是去打探骨利人的消息,已經(jīng)初步敲定了賠償數(shù)額,請長公主明鑒?!?
說著話坐在她身旁捧起她修長雪白的長腿,輕輕的捶。
“哼!少找借口!談賠償要兩人一起去逛街?”
嬴玥把另一條腿也搭在他腿上,冷笑幾聲伸出素白的手掌搖了搖:“本宮的手鏈呢?糖葫蘆呢?”
“我和云鹿今天在明善坊遇刺了,刺客是神鶴宗的人,不過他們的目標(biāo)是云鹿,看起來是骨利人想要她的命。”
“這是怎么回事?你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嬴玥霍地站起身,快步行到嬴弈身前,上下左右的打量。
“玥兒,你不必?fù)?dān)心,我倒是沒有受傷,不過,骨利人想要刺殺云鹿這就說明骨利人并非都像斡兒骨都那樣希望和談。
這說明骨利人并非鐵板一塊,這或許是我們的機(jī)會。”
見他沒有受傷嬴玥長長出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酥胸劇烈起伏了一陣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
她認(rèn)真的望著嬴弈的眼睛又伸出素白的小手:“所以,本宮的手鏈呢?糖葫蘆呢?”
嬴弈:“……”
今天這個坎是過不去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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