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弈笑道:“在下所求的是一種名叫青冥根的藥材,而在下這位同伴所求之藥……”
“聽聞神農(nóng)谷有可治療世間一切傷勢的丹藥,故而特來求取,貴谷有任何條件也可提出,云鹿一定滿足。”
許道元捋著胡須錯愕的望向云鹿:“可治療世間一切傷勢的丹藥?”
云鹿認真的點頭。
許道元嘆了口氣:“云姑娘,世間藥理相生相克,君臣輔佐,素來一癥對一藥,而傷勢各不相同,需因病用藥,豈有可治療一切傷勢之藥?”
云鹿愕然,怔在原地,一時說不出話來。
“云姑娘求藥不知是要療治何等癥狀?可否告知一二?”
“是一處箭傷,箭矢穿胸而過,但人卻未死,距今已有三年?!痹坡躬q豫片刻才神情凝重的說道。
“穿胸而過,人卻未死……”許道元沉吟片刻道:“本門有一味明玉丹,有治療傷勢,活血生肌的功效,或許對姑娘有用。
只是明玉丹彌足珍貴,且煉制不易,乃本門至寶,需稟明谷主之后才能定奪,還請二位諒解?!?
云鹿拱手笑道:“這是自然,還要多謝許長老?!?
許道元笑著客氣了幾句望向嬴弈搖搖頭:“青冥根并非藥材,乃是上古靈脈枯竭之后所化。
如今之世,滄海桑田,數(shù)萬載天地巨變,早已物是人非,怕是要讓嬴公子失望了?!?
強烈的失落感浮上心頭,嬴弈嘆了口氣,那就只有最后一條路了,那處上古遺跡。
如今已經(jīng)沒有先前那迫在眉睫的危機,既然如此那就去那處上古遺跡碰碰運氣。
“多謝許長老告知?!?
“是何人來求取本門至寶?”一個冷漠的女聲從殿外傳來,語聲還未完全落下,三男一女四個中年人突兀的出現(xiàn)在殿內(nèi)。
“見過谷主?!?
許道元起身向中間那女子躬身行禮。
那女子大約四十余歲,容貌姣好,雖然年歲不輕,但卻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
她神情淡漠的冷哼一聲一不發(fā)的坐上主位,其余三人俱是神情不善的望著許道元和嬴弈等人。
“許師弟,你身為一峰之主,卻對兩個殺戮本門弟子的仇人如推心置腹,還想要把明玉丹相送,你到底是何居心?”
“孫師兄,這是何意?這二位來本門求藥,醫(yī)者仁心,明玉丹雖然珍貴,但也并非不能交易,這又有何不可?”
許道元皺著眉頭,望著那孫長老沉聲道:“孫師兄,你那幾個弟子是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嗎?
他們仗著你的權(quán)勢在門內(nèi)橫行霸道,欺壓弟子,有多少新入門的女弟子被他們禍害的?如今在外欺壓良善,終于遭到報應,他們的死,你也有責任!”
“放肆!許道元,公然在大殿上爭吵,你眼里還有沒有本座這個谷主?”那女子雙目如電,望向許道元。
許道元忿忿的拂袖,坐回位置上,住口不語。
“本門的那些弟子都是你們殺的?”那女子冷厲的目光望向嬴弈。
嬴弈笑了笑望著她淡淡道:“不錯,他們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欺侮我的同伴,若非嬴某出手,云鹿就遭到他們的毒手了,如此行徑,他們不該死嗎?”
“一派胡,本座的幾名弟子,向來溫良恭儉,待人翩翩有禮,豈會做出這等事,分明是你栽贓嫁禍!”
那孫長老厲聲怒喝。
“好小子,殺了人還敢跑到我神農(nóng)谷來,真當本門無人了么?”孫長老左側(cè)的另一名青袍中年哂笑。
“這小子看起來年齡不過二十出頭,卻有歸虛初期的修為,這女娃兒才聚元,看來是哪個世家的少爺和丫頭私奔的吧。哈哈哈?!?
孫長老右側(cè)的那人輕蔑的望著嬴弈哂笑。
“夠了!”那女子望向嬴弈:“本座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既然得罪了我神農(nóng)谷,那就該按神農(nóng)谷的規(guī)矩處罰。”
“你們怎么這么霸道?分明是你們的弟子作惡在先,你們卻如此是非不分……”
嬴弈輕輕拉住云鹿的手腕,上前一步把她護在身后,緩緩取出青霜劍:“所以谷主的意思是想要嬴某給那幾個廢物償命?”
大殿內(nèi)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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