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巖峰頂?shù)纳蕉粗小?
遙夜頭發(fā)散亂,面色煞白,衣裙上皺巴巴的撕破了好幾條破口,還沾著泥土,唇角掛著血絲,似乎經(jīng)歷了一場苦戰(zhàn),看起來很是凄慘。
與她凄慘的表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正坐在一張華貴的,鋪著柔軟錦緞的椅子上,面前擺著一張小桌,桌上鋪著錦緞,用玉盤盛著幾樣水果,此外,便是放著嬴弈送的那具古琴——寒夜。
她溫柔的捧起琴,用一方柔軟的絲帕輕柔的拂拭,動(dòng)作輕柔的仿佛在撫摸情人的臉龐。
“他收到消息了么?”
遙夜溫柔的把琴抱在懷中,輕輕撫摸著云塵絲桐斫成的光滑的琴身,語聲漠然的對跪在面前的黑衣人說道。
“回稟大小姐,嬴弈已經(jīng)收到了信,是屬下親自送去的?!?
“做的不錯(cuò),吳媽,賞?!?
“是。”
吳媽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從戒指中取出一瓶丹藥丟了過去,那黑衣人伸手接住,看了一眼,驚喜道:“竟然是九轉(zhuǎn)云魄丹,屬下謝大小姐的賞?!?
遙夜淡淡的擺擺手,那黑衣人退了出去。
“嬴弈,你會來救我嗎?”遙夜目光溫柔的凝注在古琴上,潔白如玉的柔荑溫柔的拂過琴身,尖尖的纖指觸摸著琴身上雕刻的花紋,溫柔的輕聲呢喃。
“大小姐,嬴弈他……他……”
又有一個(gè)黑衣人從門外快步走了進(jìn)來,跪地稟報(bào),見到遙夜的模樣又吞吞吐吐起來。
“他怎樣了!?他來了嗎!?”
遙夜聽到嬴弈的名字,抱著琴霍然起身!驚喜的問道。
“他……他去了青靈山……”
“砰!”
“喀喇!”
金絲楠木的桌子四分五裂,水果滾的滿地都是。
“他去了青靈山?。克还芪业乃阑睿??他怎么敢的?他憑什么?他憑什么!他憑什么?。俊?
“滾!都給本姑娘滾!”
那黑衣人抱頭鼠竄離去。
遙夜面上浮現(xiàn)出瘋狂之色,目中泛起猶如實(shí)質(zhì)的殺意!
“大小姐,還請息怒,嬴弈并非薄情寡義之人,他定然會來的,約定的時(shí)間是今夜子時(shí),還是在等等吧。”
吳媽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出勸慰。
“對!對!他會來的!他會來的!”遙夜面色蒼白,失神的坐在椅子上,緊緊抱著琴,喃喃自語。
“嬴弈,你真的會來嗎?你真的討厭我了嗎?”
遙夜面上現(xiàn)出哀怨之色,旋即又轉(zhuǎn)為陰鷙:“不,你沒資格討厭我!”
吳媽長長嘆了口氣,遙夜自從遇到嬴弈之后,就變成了這樣,仿佛著魔一般。她任何事情都能快速冷靜準(zhǔn)確的做出決斷??芍灰獱可娴劫?,她就進(jìn)退失據(jù)。
“冤孽!”吳媽暗暗嘆息。
時(shí)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大小姐,嬴弈來了!已到了半山腰!”
“他來了!”
遙夜霍地站起身,一步跨到山洞門口,眉梢眼角是掩藏不住的驚喜。
“快,把東西都收拾一下!布置好!別讓嬴弈發(fā)現(xiàn)!”
吳媽指揮著幾名侍女收拾山洞,布置場景。
遙夜回到了山洞內(nèi)部,靠著山壁坐在地上,望著吳媽:“吳媽,可以動(dòng)手了?!?
“大小姐,得罪了?!?
吳媽道了聲罪,伸手彈出幾道勁氣,封了她的氣脈,領(lǐng)著侍女和幾名黑衣人離去。
只剩下了三名修為在歸虛后期的黑衣人守在洞內(nèi)。
下一息,一個(gè)農(nóng)家漢子裝扮的青年出現(xiàn)在洞口,遙夜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