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
卻骨子里透著冷。
姜繆有些自慚形穢。
“我這手,怎么看都不像公主哈?!?
宋墨垂下眼簾,喉結(jié)滾了滾,想起她夢里的喃喃:“日后大事落定,公主可會后悔?”
姜繆眼眸接連閃爍了幾下,搖了搖頭。
她不悔……
她就已經(jīng)知道,她活下來要面對的未來,注定都是險途,這就是她的命……
姜繆的手都舉得發(fā)酸,突然下顎一緊,一個微涼的東西被強行塞進(jìn)嘴里,瞬間在口中爆裂傳出清淡的草藥香氣就連胳膊上那股愈發(fā)刺痛的感覺也開始退散。
“這是……”
姜繆訝異的抬眸后突然眼前一黑。
宋墨將倒下的人直接接在懷里,手上的觸感又軟又仿佛沒有骨頭似的,明明瘦弱的見誰都小心謹(jǐn)慎,每一次為了活命都低眉順眼的毫無骨氣。
臉上早已沒了疏離,復(fù)雜的盯著懷里昏睡的姜繆。
語氣淡的幾乎聽不出情緒。
第二日。
姜繆醒過來。
看著手上已經(jīng)包扎好的傷口,眼眸一閃并沒無太多意外。
余光掃到營帳上一道怒氣沖沖正沖進(jìn)來的身影。
十五沒好氣的冷哼:“醒了就和我一起去找軍侯。”
一步步的跟著十五身后,看著走的方向不是宋墨營帳的方向。
姜繆長長的睫毛下都是鋒利的光芒。
脖子一痛,前面只顧著埋頭帶路的十五,猛地轉(zhuǎn)過頭一把掐住姜繆的脖子,將她擒到一處隱蔽的地方:“你還有臉問軍侯,我實在想不通,軍侯為什么會把救命的藥給你一個惡心的因!”
救命的藥?想起昏迷前嘴里的藥香,姜繆心里一動,眼底多了一份深究,還沒開口,一聲低喝,讓姜繆脖子上的壓力驟然一松。
“十五住手!”
聽到輪子滾動的聲音,姜繆轉(zhuǎn)頭看到宋墨坐在輪椅上一副神色淡淡的樣子,姜繆一震,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旁的十五已經(jīng)跪在地上。
“公主是我的妻,你可知道剛才行為意味著什么。”
宋墨臉上還有些疲憊,坐在輪椅上月光傾撒增添了幾分柔和,和身上的紫袍襯的多了些高雅溫潤。
十五擦了一把紅了的眼眶不服氣的辯駁:“可是……”
可抬頭對上宋墨目光凌厲立刻閉上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對著姜繆連磕了三個頭:“抱歉,剛才冒犯了。”
這變故,讓姜繆有些發(fā)愣,不等開口,十五一個躍身已經(jīng)消失。
只剩下姜繆和宋墨兩人相對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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