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的陸鳴鸞也是才名遠播的貴女,經(jīng)歷過這兩次,再提起她多半都會是鄙夷不齒。
陸夫人握著女兒的手,心里難受得都在滴血,卻也不能反駁。
醉酒鬧事再不好聽,也比殘害庶妹后得了失心瘋強!
“多謝將軍夫人寬宏大量?!?
大皇子也總算松了口氣,看向陸鳴安的眼中多了些欣賞。
“不知剛剛裴夫人是在和陸小姐說聊了什么?”
陸鳴安垂下眼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也是我失禮,我看陸姑娘一來便坐到了五弟身邊,就想著如今五弟已經(jīng)金榜題名,兩人該是好事將近了,便打趣陸姑娘說以后就是一家人。大概是陸姑娘害羞了,才會一時失態(tài)。”
裴靖和其他人都看向陸鳴鸞。
陸鳴鸞皺著眉微微點頭大:“是?!?
她當時被嚇得不輕,驚慌之下確實問大陸鳴安到底是誰,而陸鳴安說的也的確是家人?
難道陸鳴安指的就是自己和靖郎成婚之后大家就是一家人?
真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她那和那個賤人相似的動作是怎么回事?還有那醒酒湯的方子。難道都是巧合?
聽陸鳴鸞親口承認了。
其他人看向陸鳴鸞的眼神多多少少有些瞧不上。
你若真覺人家裴夫人的話影響你的清譽了,你倒是自尊自愛一些??!這一來就湊到人家探花郎的身邊可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念在你們算是公認的關(guān)系,也沒人說什么閑話。倒是你自己反應(yīng)這么大。
說句不好聽的,還真是當了那啥還那啥。
裴靖都覺得自己腦子都要疼瘋了。
陸鳴鸞怎么就蠢到這個地步。
好歹也是同一個父親,她怎么就連鳴安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陸鳴安滿臉歉疚:“聽聞我還和陸姑娘病逝的庶妹同名,也許也是勾起了陸姑娘對庶妹的思念,這也能理解?!?
剛剛?cè)巳褐羞€有議論,懷疑陸鳴鸞做的虧心事就是害死了庶妹,現(xiàn)在陸鳴安這話簡直等于變相證明是有這么回事。
看這情況,就算人不是陸鳴鸞害死的,估計也跟她有很大關(guān)系。
陸鳴鸞的臉色白了又白。
陸夫人更是臉色大變,趕忙說:“是……是挺巧,不過裴夫人您的命倒是比鳴鸞的妹妹好多了。沾了您名字的喜氣,想必下輩子也能投身個好人家。”
這時候倒是體現(xiàn)出陸夫人的能說會道了。
陸鳴安不著痕跡地勾起嘴角。
今日的目的已經(jīng)算是基本達到,該埋下的都埋下了。
接下來就等是等待了。
陸鳴鸞看著陸鳴安,那是一張和那個賤人完全不同的臉,她怎么就認為是那個賤人了?大概真的只是巧合。
看陸鳴鸞還有些恍惚,唯恐她再說錯話做錯事,陸夫人趕緊以陸鳴鸞身體不適為由,提前帶人離開了宴席。
陸鳴鸞走后,裴靖有些頹然地坐回位置上。
他心下一片凄涼。
回想起來,從他的鳴安死后,真是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
不管是經(jīng)營青頭館,高調(diào)回歸王府洗刷恥辱,還是給母親抬身份,再到如今科舉結(jié)束,樁樁件件,沒有一件達到預(yù)想的效果。
明明他以前算計得很好,說是算無遺策都不為過,怎么就弄到這般田地!
他深吸一口氣,狠狠閉了閉眼,安慰自己。
雖說陸鳴鸞出丑連累了他,但好歹如今陸鳴鸞如今在京中的名聲已經(jīng)很差,自己沒能考上狀元,但這榜眼的名頭也配得上陸鳴鸞了。
畢竟稍微有頭臉的人家,都不會看得上陸鳴鸞了。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裴玄看了一眼裴靖,收回目光,看向陸鳴安:“剛剛陸鳴鸞有沒有傷到你?”
“沒有,你跟蕭承印那邊情況如何?”
看著陸鳴安略帶急切的目光,裴玄眼眸暗了暗,“當真少見你因為什么人這樣著急。”
陸鳴安一怔,不明白怎么裴玄會突然說到這一茬。頓時有些擔心,是不是裴玄和蕭承印的談話不順利。
看陸鳴安比剛剛還要著急的眼神,裴玄嘖了一聲說:“放心,一切順利。蕭承印到現(xiàn)在還非常掛念他那位表妹,而他輔佐大皇子也的確是為了要替蕭家人報仇。跟你料想的一樣,他要求見你,和你面談。我說會幫他傳話,但見不見面由你決定。”
陸鳴安松口氣,隨即又有些擔心。
大皇子也不是好相與的人。蕭承印就算要借大皇子的勢力報仇也未必順利,而且這也無異于與虎謀皮。
看著陸鳴安擔心的神情,裴玄自然猜到她心有所想。
沉默片刻后開口說:“你也不必過于擔心,就我和蕭承印談話,也聽得出他這人心思十分縝密,有勇有謀,即便大皇子是他退而求其次之下的選擇,我也相信他能在堅守本心的同時自保。當下你不如好好考量,要如何抓住這個機會。”
陸鳴安沉默,他知道裴玄說的沒錯,大皇子和二皇子這些年來一直是幾乎擺在明面上的競爭關(guān)系,此消彼長。裴靖和陸青柏都投靠了二皇子。她要報仇,自然是要將二皇子給拉下馬。
但同時她也看不慣大皇子的所作所為,也不愿意為了復(fù)仇就推大皇子上位。
陸鳴安看向裴玄。
更別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皇位更合適的人選
“后面我已經(jīng)有了計劃,當下計劃的第一步,就是要促成裴靖和陸鳴鸞的婚事!只有將他們徹底綁在一條船上,才好將他們一次一網(wǎng)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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