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辦公室門口,恰好碰到了正抱著一疊文件經(jīng)過的蘇婉清。
“小張,急匆匆的干嘛去呢?”
被稱為小張的研究員順口答道:“哦,蘇同志啊,正好,周工他愛人來電話了,說有急事找,周工在開會嗎?”
蘇婉清心里猛地一咯噔。
溫迎居然打電話找到這里來了?她不是應(yīng)該被……
她主動上前一步,語氣自然地說道:“哎呀,他正在開會呢,這會兒肯定不方便接電話。等會兒會議結(jié)束,我第一時間就告訴他?!?
小張研究員本來也就是順手幫忙,見蘇婉清這么主動攬過去,便也沒多想:“那行,那就麻煩蘇同志你了啊!
蘇婉清看著小張離開,臉上虛偽的笑容瞬間消失。
電話那頭的溫迎正焦急地等待著,聽到聽筒被拿起的聲音,立刻急切地問:“喂?是周玉徵嗎?”
然而,傳來的卻是小張研究員的聲音,帶著一絲歉意:
“呃,周工他正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現(xiàn)在實在不方便接電話。要不您晚點再打過來,或者留下口信,我們轉(zhuǎn)達?”
這個消息如同冰水澆頭,溫迎瞬間從頭涼到腳。
她急忙想再說些什么:“同志!我真的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能不能麻煩您……”
“抱歉啊同志,會議真的很重要,不能打擾?!?
小張研究員沒等她說完,就直接打斷了她,隨即聽筒里就傳來了忙音——對方已經(jīng)把電話掛斷了。
溫迎不死心,顫抖著手,再次拿起聽筒,撥通了周家的電話號碼。
聽筒里傳來漫長的“嘟——嘟——”聲,一遍又一遍,卻始終無人接聽。
怎么會沒人?劉媽呢?周母呢?小寶呢?
溫迎猛地想起來,今天大院里有一戶人家娶媳婦,擺了喜宴,周母早就說了要帶著小寶和劉媽一起去吃席沾沾喜氣。
這個時間,家里根本沒人!
巨大的懊惱和無力感席卷了她,她怎么會忘了這么重要的事!
看著手里僅剩的最后兩枚硬幣,溫迎的心沉到了谷底。
這是最后的機會了。
她一咬牙,再次撥通了研究院總機的號碼。
電話接通,轉(zhuǎn)接,這次接聽的似乎還是那個小張研究員。
溫迎不再客氣:
“同志!我還是周玉徵的愛人!我現(xiàn)在有性命攸關(guān)的重要事情!必須立刻、馬上讓周玉徵同志來接電話!請立刻去找他!”
小張研究員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強硬態(tài)度唬住了:“???性命攸關(guān)?您、您別急,我這就去找!這就去!”
他放下電話,再次急匆匆地跑出辦公室。
這一次,他直接跑向了會議室。
然而,就在幾分鐘前,蘇婉清故意在樓梯轉(zhuǎn)角處,一腳踩空。
“啊——”蘇婉清重重地摔倒地,抱著自己的右腳腳踝,臉色瞬間煞白。
這一次,她是真的扭傷了,而且傷得不輕。
幾乎是同時,會議室的門開了,周玉徵和幾個同事一邊討論著什么一邊走了出來。
剛一出來,就聽到了蘇婉清的哭泣聲。
“怎么了?”周玉徵眉頭一蹙,走過去。
只見蘇婉清癱坐在地上,右腳踝腫了起來,她哭得梨花帶雨。
“玉徵哥我好疼……我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腳好像斷了……好疼啊……”
周玉徵看著她迅速腫起的腳踝,只好先將人送去醫(yī)院。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