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魏太夫人允諾給沈鶯尋一門親事,這事她是一直記著的。
“那還請?zhí)蛉嗽俚鹊?,我尚不知那徐公子是否真心待我。”沈鶯其實對徐滿霖?zé)o意,但若是這般告訴魏太夫人,只怕她暫時難以出府。
索性就將計就計,只當(dāng)她確確實實是中意徐滿霖好了。
“我,我想等多見幾次,知曉了。再說后面的事?!鄙蝥L假裝嬌羞,低垂著眉毛,支支吾吾地閃躲著。
“那就去見見?!蔽禾蛉藦男渲刑统隽艘幻赌举|(zhì)的牌子,遞到了沈鶯的手中,“這是出府的木牌,拿著吧。這天越來越冷了,你也不用三兩日就來瞧我。先去將你自己的事情定下來,女兒家若是拖久了,往后就更難嫁了?!?
這些都是魏太夫人的真心之,她出嫁時,已經(jīng)是二十有二了。
沈鶯想不到,魏太夫人竟如此簡單的將出府的牌子給了她,又聽她句句都是肺腑之,好似將她當(dāng)做親生女兒一般照看著,眼眶頓時紅了幾分,“太夫人……”
見她快要哭了,魏太夫人連忙止住了她的話頭,打了個哈欠,“我困了,你早些回去吧。晚了,看不見路?!?
侯在門外頭的寒霜聽見了拐杖杵地的聲響,便掀起了門簾,端著一盆熱水進來,伺候魏太夫人泡腳了。
沈鶯看著她們主仆二人各有忙碌,便將那木牌收好,恭敬作了個禮,離去了。
出了鶴回堂后,天色已然有些黑了,寒風(fēng)陣陣,吹得耳朵都疼。
沈鶯將圍脖向上拽了拽,也不知她還能來看望魏太夫人幾次。
“姑娘,魏太夫人的臉色好似比之前差了許多。”回了芙蕖院,忍冬服侍沈鶯解衣時,突然提了一聲,“連臉頰骨都瘦了?!?
不僅瘦了,就連咳嗽的癥狀也好似加重了許多。
沈鶯嘆了口氣,“你去將我上次煮梨水和今日糕點的方子,都寫一份。明日給寒霜姐姐送去?!?
她能做的,不多。
“那姑娘,我們可是能出府了?”忍冬將衣衫疊好,放好,又急匆匆的問了一句,“我還想嘗嘗上次的糖葫蘆呢!”
“就你貪吃!”沈鶯戳了一下她的腦袋,才慢悠悠地從袖中掏出了木牌來,“喏,太夫人給了我出府用的木牌。明日你早些去尋陳大哥來,我們就能出去了。”
今日魏太夫人的那一問,仍舊讓沈鶯有些擔(dān)憂,若是魏晉禮對她沒死心?
罷了罷了,他那樣傲慢性子的人,還能對她用強的不成?
頂多是嘲諷她幾句罷了。
一張嘴,就沒什么好話。
當(dāng)真是白瞎了那張臉。
大理寺內(nèi),魏晉禮審問著犯人,卻是突然打了個噴嚏,誰在說他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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