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種子,就是最寶貴的財富!這里面藏著適應塞罕壩風土的基因密碼!”
“我們不能再從外地調(diào)樹苗了,水土不服,來-->>多少死多少,純純給土地送溫暖?!?
“我們得自己育苗!”
“就在這里,用這棵樹的種子,建立我們自己的苗圃!培育出來的樹苗,才是真正的‘壩上種’!它們從出生就適應這里的氣候,存活率絕對吊打那些外來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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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末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都快飛到陳工臉上了。
陳工一動不動。
他整個人都像是被定住了。
先固沙,再造林。
本土育苗,適者生存。
這是一個完整、大膽,且邏輯自洽的全新方案。
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看著他那張因為激動而漲紅的臉,看著他那雙亮得嚇人的眼睛。
這個連馬都不會騎的小子,腦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
這已經(jīng)不是天賦異稟了。
這是妖孽。
“走!”
陳工猛地一拽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
“干嘛去?”
石末愣了一下。
“回去!”
陳工的聲音里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激動。
“找場長和書記去!你這套東西,必須讓他們也聽聽!”
“現(xiàn)在?”
“就現(xiàn)在!”
……
圍場林業(yè)局,場長辦公室。
于正來和曲和正對著一張地圖研究著什么,眉頭都擰成了疙瘩。
辦公室的門被“砰”的一聲推開。
陳工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臉無奈的石末。
“老陳,你這是要拆房子???”
于正來抬起頭,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的老伙計。
“場長,書記,你們先停停!”
陳工幾步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著桌面,呼呼地喘著粗氣。
“我跟你們說個事,天大的事!”
于正來和曲和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驚訝。
他們認識陳工這么多年,這老伙計性格沉穩(wěn),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今天這是怎么了?
“你慢點說,喝口水?!?
曲和給他倒了杯水。
陳工擺擺手,一把將身后的石末拽了過來。
“不是我,是他!讓他說!”
石末被推到前面,面對著兩位林業(yè)局的最高領導,倒也不怯場,只是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
“于場長,曲書記,是這樣的……”
他清了清嗓子,將剛才在跑馬梁上跟陳工說的那番話,條理清晰地復述了一遍。
從“先固沙后造林”的理念顛覆,到“灌木打底,喬木穿插”的戰(zhàn)術安排,再到“建立本土苗圃”的戰(zhàn)略規(guī)劃。
整個辦公室里,只有石末清朗的聲音在回響。
于正來和曲和臉上的表情,從最開始的驚訝,到最后的震撼。
他們和陳工一樣,都是一輩子跟樹木打交道的老林業(yè)人,石末這番話里蘊含的科學性和可行性,他們一聽就懂。
這套方案,就像是在一間密不透風的黑屋子里,猛地推開了一扇窗。
雖然窗外依舊是風沙,但至少,有光照進來了。
等到石末說完,辦公室里陷入了長久的安靜。
于正來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眼神閃爍,顯然內(nèi)心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斗爭。
這個方案,太新了。
新到?jīng)]有任何先例可以參考。
一旦失敗,他這個場長是要擔責任的。
可一旦成功……
他不敢想下去。
那是幾代塞罕壩林業(yè)人夢寐以求的畫面。
“小石?!?
于正來終于開口了,他盯著石末的眼睛。
“你說的這套,你有幾成把握?”
石末笑了。
“于場長,科學不是算命,沒法說幾成把握?!?
“但我知道,按老路子走,成功的把握是零?!?
“換條新路,至少,我們有贏的可能?!?
好一個“有贏的可能”。
于正來深吸一口氣,猛地一拍桌子。
“好!”
“就這么干!”
他站起身,目光掃過陳工和石末。
“我同意你的方案!”
“從今天起,開春的綠化工作,就由你和陳工兩個人全權負責!人手、設備、物資,你們開口,我來批!”
旁邊的曲和也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贊許的表情。
“小石同志,有想法,有魄力,我們這些老家伙,是該多聽聽你們年輕人的聲音了?!?
于正來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補充道。
“對了,你昨天要的那些資料,我都看過了。有些太舊了,參考價值不大。我讓辦公室的同志連夜去地區(qū)圖書館跑了一趟,給你找了幾本最新的林業(yè)和土壤學的專業(yè)書籍,應該對你有用?!?
他指了指門口。
“剛剛送到,已經(jīng)讓人給你搬回宿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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