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職工回答。
石末也湊過去看。
那個年輕人個子不高,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
身上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藍(lán)色工裝,看著和大家沒什么兩樣。
但唯獨(dú)他身邊立著的一個大箱子,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一個手風(fēng)琴箱。
在這個連飯都快吃不飽的塞罕壩,居然有人背著個手風(fēng)琴過來。
這畫面,多少有點(diǎn)違和。
石末心里忍不住吐槽:“好家伙,文藝青年來沙漠體驗(yàn)生活了?這是準(zhǔn)備給沙子開光,還是給樹苗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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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正來看到他們,招了招手。
“陳工,小石,你們來得正好?!?
他指著身邊的年輕人,大聲介紹道。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來的同志,馮程?!?
“燕京林學(xué)院的高材生!”
“大家歡迎!”
人群里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于正來頓了頓,又補(bǔ)充了一句。
“馮程同志學(xué)的專業(yè)是木材加工?!?
話音剛落,人群里響起一陣壓抑不住的議論聲。
“木材加工?”
“咱們這兒連根像樣的木頭都找不出來,加工啥?加工沙棗樹枝嗎?”
“這不是專業(yè)不對口嗎?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石末也差點(diǎn)沒繃住。
木材加工?
大哥你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我們這兒是種樹的,不是伐木的。
而且是種了死,死了種,至今還沒看見回頭錢的骨灰級難度地圖。
你一個學(xué)木材加工的跑過來,這是來提前考察未來市場的嗎?
心也太大了。
馮程似乎也聽到了周圍的議論,白凈的臉漲得通紅,推了推眼鏡,想說什么,但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出聲。
于正來咳嗽了一聲,壓下了大家的議論。
“專業(yè)不對口,可以學(xué)嘛!”
“我看馮程同志腦子活,肯鉆研,是塊好料子?!?
他拍了拍馮程的肩膀,話鋒一轉(zhuǎn)。
“這樣,馮程同志,從今天起,你就分到陳工和石末他們組?!?
“跟著他們,先熟悉一下咱們這兒的情況?!?
“小石,你也是大學(xué)生,跟馮程有共同語,多帶帶他?!?
石末還能說啥。
領(lǐng)導(dǎo)都發(fā)話了。
他只能點(diǎn)點(diǎn)頭:“沒問題,于場長。”
陳工也笑著說:“歡迎歡迎,多個人多份力。”
于正來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大手一揮。
“行了,都別站著了!”
“老規(guī)矩,晚上食堂給新同志接風(fēng)!”
“老劉,給馮程同志單獨(dú)開個小灶!”
人群一聽“開小灶”,頓時發(fā)出一陣羨慕的哄笑聲,氣氛也熱烈了起來。
晚上,林場的食堂里。
幾張破舊的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擺著幾盤黑乎乎的咸菜,和一盆看不出原材料的糊糊。
主食是高粱米飯,管夠。
這就是塞罕壩林業(yè)人的日常伙食。
馮程作為今天的主角,被安排坐在最中間。
他看著眼前的飯菜,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石末坐在他旁邊,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兄弟,別愣著啊,吃啊?!?
“咱們這兒條件艱苦,跟你們燕京沒法比,湊合一口?!?
馮程勉強(qiáng)笑了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高粱米飯放進(jìn)嘴里。
那粗糙的口感,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就在這時,食堂大師傅老劉端著一個搪瓷碗從后廚走了出來。
“來咯!新同志的小炒來咯!”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被吸引了過去。
大家伙兒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今天這個“小炒”到底是什么硬菜。
老劉走到馮程面前,把手里的搪瓷碗往桌上一放,一股濃郁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馮程同志,歡迎你來塞罕壩?!?
老劉咧著嘴笑,露出兩排被煙熏黃的牙。
“場里現(xiàn)在困難,沒啥好東西招待你,別嫌棄?!?
說著,他拿起一個大鐵勺,在搪瓷碗里舀了一下。
然后,在所有人羨慕又嫉妒的目光中,把勺子里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澆在了馮程那碗高粱米飯上。
那是兩勺晶瑩剔透,還在冒著熱氣的……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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