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們作對比,才顯得像陸辭川這樣不摻雜任何目的欲望,只是單純對她好的人多么難能可貴。
“在想什么?”霍臣梟沉緩的嗓音響起。
岑知霧茫然:“沒想什么呀?!?
他摩挲著扳指,沒信。
剛才提到異性時,她的神情有幾分細(xì)微的落寞和悵然,甚至有一丁點(diǎn)兒懷念,這是一個很明顯的少女情思。
十八九歲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女孩有個思慕對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霍臣梟不打算繼續(xù)追問,他還沒有無聊到關(guān)注一個女人的感情生活。
總歸也與他無關(guān)。
“先生,時間差不多了?!卑淇戳搜弁蟊恚嵝?。
霍臣梟略一頷首:“走吧。”
岑知霧眼眸清亮:“你們要出門嗎?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哦,我很愿意為先生做事的?!?
她的意圖清清楚楚地寫在臉上,讓人想忽略都難。
霍臣梟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到底是想為我做事,還是借機(jī)出去透氣?”
“莊園里太無聊了。”岑知霧放軟聲音,“帶上我可以擋桃花呀,之前在會所我們不是配合得很好嗎?”
阿樹忍不住說:“先生有正事要辦……”
霍臣梟不知想到什么,抬手做了個手勢打斷他。
冷硬立體的眉宇間浮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想去就去。”
岑知霧不覺有疑,腳步輕快地跟上。
柔順輕薄的裙擺隨著她的步伐晃動,像流連花叢中翩躚而舞的小蝴蝶。
她這份愉悅輕松的心情一直持續(xù)到了目的地。
改裝后的防彈級別豪車停在富麗堂皇的酒店前,往里走去,繁華熱鬧的宴會大廳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岑知霧腳步一頓,靠近霍臣梟,悄聲說:“早知道是來參加宴會,我就換一身衣服了?!?
她只穿了身素雅的白裙,長發(fā)披著,全身上下沒有一個首飾,和里面身著禮服的精致女人們一對比顯得很是清貧。
后者薄唇揚(yáng)起一個嘲諷的弧度:“誰說我們是來參宴的?”
身后的阿樹心領(lǐng)神會,掏出一把黑色手槍,對準(zhǔn)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砰——!”
突如其來的槍聲和四處迸濺的玻璃碎片給充滿歡聲笑語的宴會按下暫停鍵。
客人們或尖叫著抱頭四處逃竄,或嚇得魂不守舍。
岑知霧更是驚呆了,結(jié)結(jié)巴巴:“你、你怎么……”
感情所謂的正事,是來砸場子。
難怪他今天出門要帶這么多手下!難怪聽說她也要跟著的時候神情那么奇怪!
十幾名高大健壯的黑衣保鏢開路,霍臣梟邁著長腿徑直走到一金發(fā)男人面前。
“路易斯,我說過,別再來招惹我?!?
躲在圓桌后的路易斯起身,拍打著禮服上的灰塵:“valerio,我們這么多年沒見,你一來便嚇到了我的客人,還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岑知霧注意到,在聽到valerio這一名字的那瞬,男人的眸底覆上一層寒冽的陰翳。
“這么多年沒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被舫紬n的下頜如淬血的刀鋒,只說了兩個字,“哈維?!?
她當(dāng)即明了。
原來他查出哈維背后的人是眼前的金發(fā)男人,才有如今這一出。
現(xiàn)在宴會廳里的客人好歹也是伊卡洛斯有頭有臉的人物,霍臣梟專選在宴-->>會時間來教訓(xùn)人,也是為了殺雞儆猴,震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