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從喬臨溪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拉響了警報,一顆心隨著二人的交談七上八下,只盼著梅靜姝能快點離開這里。
喬臨溪眼眸微瞇,威脅的話張口便來:“你既然認(rèn)得我,便該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小女本就不曾見過什么,更不曾聽到什么,不知大人此話是何意?”梅靜姝神情未變,仍舊冷靜應(yīng)對,只盼著他能相信她。
“倒是有幾分聰明?!眴膛R溪唇角微微上揚,吐出的話語卻冰冷,“不過,只有死人,才能徹底守住秘密。”
幾乎是話音落地的瞬間,喬臨溪便貼近了梅靜姝,伸手欲擰斷她的脖子。
梅靜姝感受到了他話語里的殺意,在他伸手的剎那,下意識抬手擋住他的動作,右手劈上了他的左肩,趁著喬臨溪愣神的時候,一個轉(zhuǎn)身反繞到了他的身后,動作之迅速,連喬臨溪都沒有料到。
喬臨溪空了招式,眼眸閃過一絲驚訝,轉(zhuǎn)身凝視著眼前正一臉戒備的盯著他的女子,話語里多了幾分探究,一字一句道:“你會武功?”
梅靜姝其實也很懵,剛剛那完全是她下意識的動作,就好像她被訓(xùn)練過很多次,然后形成的肌肉記憶一樣。
不過她只是懵了一瞬,就冷靜了下來,不論她會不會武功,這都不是能和眼前人探討的。
梅靜姝避而不答,干脆的岔開話題道:“大人位高權(quán)重,我不過一介弱女子,大人何必非要對我痛下殺手?”
喬臨溪眼下只關(guān)心她一個后宮女子,如何會有這么好的身手,能躲過他的殺招。
而且,那招式,他看著還如此眼熟。
喬臨溪掀開眼眸,緊緊凝視著梅靜姝,話語里那屬于上位者的不容置疑的威壓令人膽寒,“你的武功,師從何人?”
話音剛落,喬臨溪驟然發(fā)覺,她的眼睛,與方知意很像,不過神思清明之人的眼睛,瞧起來要靈動多了。
梅靜姝自然答不出來,只能冷聲回避:“無名小卒而已,想必不曾入大人尊耳,不提也罷?!?
無名小卒?雖說他剛才大意,但能破了他的招式,便定然不可能無名。
喬臨溪張口欲,額側(cè)卻又突然傳來鈍痛,他下意識伸手扶額,清晰地感受到青筋在他的手指下涌動凸起。
他的頭疾又發(fā)作了,且來勢洶洶,以他的忍耐力居然都快穩(wěn)不住身形了。
他得趕緊回府,至于這個女人。
喬臨溪掀開眼眸,便對上梅靜姝那雙探究的眼神,宮里的女人,一時半會兒也跑不掉,只能有機(jī)會再盤問她了。
于是梅靜姝就見眼前的男子眉頭一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梅靜姝雖然有些好奇,卻也知道,眼下他離開了,她就安全了,趕緊過去看了看千織,還好千織只是暈了。
只是眼下她不知道該如何帶千織回瑞雪軒,天已然黑了,此處偏僻,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來,梅靜姝干脆坐在了千織旁邊,等她醒來。
梅靜姝此刻腦子也很混亂,她覺得她應(yīng)該先去找到害她的人是誰,然后想辦法報復(fù)回去。
但系統(tǒng)和千織都說她是梅靜姝,她卻不認(rèn)得母親的遺物。
在她作為梅靜姝的記憶里,她不曾學(xué)過也不該會武功,可剛剛她又切切實實的用了武功。
最麻煩的是,這件事還被丞相撞見了,一個后宮的妃子,突然擁有了武功,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丞相已經(jīng)對她起了殺心,雖然今晚他不知為何放過了她,但難保他什么時候就又想來殺她。
梅靜姝思來想去,都覺得眼下她是天崩開局,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還好千織很快就醒了過來,梅靜姝才不用在這里枯坐到天明。
“小主?我這是怎么了?”
聽見千織的問話,梅靜姝這才想起來,喬臨溪是從身后打暈了她,所以她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