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淚水已經(jīng)干涸,只剩下濡濕的枕頭,告訴他,昨夜的淚流不止。
此時喬臨溪再次回想起和梅靜姝的對話,忍不住自嘲一笑:“原來如此?!?
一聲嘆息淹沒在無盡的記憶里,最后也只能慶幸的輕嘆一句:“原來是你?!?
片刻后,喬臨溪對著空氣喚道:“青木?!?
很快一個人影就出現(xiàn)在了喬臨溪的床前,恭敬道:“大人?!?
喬臨溪吩咐道:“不必為二小姐尋找老師了,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都回去吧。”
青木應(yīng)了一聲“是”,就再度消失在了空氣里,只留下一室寄春香仍舊默默燃著,吐出的白煙模糊了那聲低喃。
“這一次,你我都要如愿才好?!?
梅靜姝一夜好眠,她醒來之后,還有些茫然,但還是照著記憶里的行事,先去擦拭了一下那個白玉瓷瓶,然后再去那尊菩薩面前禮佛。
但梅靜姝跪在菩薩面前,心里仍舊空蕩,她并無所求,也全然沒有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崇敬。
她不信神佛,那她為何要日日參拜,這么想著,梅靜姝不知不覺就出了神。
“小主,莊寶林和文寶林來看您了?!?
千織的聲音將梅靜姝的思緒拉了回來,她不再理會那尊菩薩,立刻起身與千織一起朝外走去,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了堂中落座的二人。
梅靜姝在記憶里一翻找,就將人對上了號,一席豆蔻紫宮裝的是莊寶林,而文寶林則身著一席絹紈色宮裝,二人見了梅靜姝,都起身行禮:“見過梅姐姐?!?
梅靜姝趕緊將二人扶起來,淺笑道:“二位妹妹客氣了,快坐?!?
“梅姐姐那日落水,將妹妹我嚇壞了,還好姐姐沒事,不然......”說著,文寶林忍不住,拿起手絹點了點眼角。
不論話里幾分真,幾分假,梅靜姝亦是柔聲安慰道:“多謝文妹妹關(guān)心,眼下我已經(jīng)無事了?!?
“梅姐姐那日落水,來的突然,當(dāng)時是什么情況,不知姐姐可還記得?”莊寶林語氣關(guān)心,眼眸卻急切,仿佛比梅靜姝還著急那日的事情一般。
梅靜姝聞,抬眸盯了她好一會兒。
莊寶林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抿唇笑了一下,有些尷尬的問道:“姐姐這樣看著我作甚?”
梅靜姝在心底輕笑了一聲,垂眸作思考狀,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悠悠的回道:“這......當(dāng)時事發(fā)突然,我也不知為何就落了下去。本還想著的了空去拜訪一下妹妹們,看你們可還記得當(dāng)天的情形,不曾想莊妹妹倒先來問我了。”
文寶林一聽,有些不解:“姐姐這是什么意思?可是對那天的事有疑惑?”
梅靜姝眼眸水汽凝結(jié),她輕輕擦了擦眼尾,語氣躊躇,“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那天,我感覺,好像被人推了一把......”
“什么?”
“砰——”
一道清脆的聲音自莊寶林處響起,險些蓋住了文寶林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