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曉被月貴妃的話嚇得心間一震,連忙顫抖著磕頭,“奴婢,奴婢......”
見冬曉拖著不肯說,方枝意開口勸道:“冬曉,你且說是何人指使的你,皇后娘娘還有貴妃娘娘都是明理之人,必不會太過為難你的。”
冬曉一聽就抬起了頭,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方枝意,支支吾吾道:“是......是......”
方枝意看著她,只見冬曉眼睛一閉,仿佛下了什么決心,張口大聲說道:“是奴婢一人所為,與旁人無關(guān)!”
月貴妃自然不信這背后沒有旁人指使,“你身為瑞雪軒的宮人,陷害梅貴人于你有什么好處?”
冬曉顫顫巍巍的說:“娘娘有所不知,我家小主從前不得皇上寵愛,性子又懦弱,奴婢,奴婢有時就不聽小主的使喚,如今小主得寵,奴婢怕她與奴婢算舊賬,這才想尋個時機(jī)先下手?!?
德妃聞眉頭一挑,唇角含笑,眼神卻冰冷,看著冬曉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原來是個膽大欺主的惡奴啊,”德妃轉(zhuǎn)向梅貴人的目光瞬間憐惜了起來,“也就是妹妹仁善,脾氣這樣好,竟還將她留在瑞雪軒中,若換了本宮,她就是有幾條命都不夠用的?!?
月貴妃也轉(zhuǎn)眼看向了安安靜靜坐著的梅貴人,“梅貴人,可有此事?”
自然有,不僅有,而且情況遠(yuǎn)比她說的要惡劣些,不過方枝意自醒來后就事情不斷,早就將這人忘了,若非她今日這樣蹦跶,她根本不可能會去找她的麻煩。
方枝意垂眸應(yīng)聲:“是,臣妾從前與她是有些摩擦。”
月貴妃點頭,轉(zhuǎn)頭眼神又是一片淡漠,朱唇開合間,就定了人的生死。
“宮婢冬曉,膽大欺主,不知悔改,故意損毀御賜之物以嫁禍主子,其罪當(dāng)誅,拉下去,杖斃?!?
冬曉臉色煞白,癱坐在地。
月貴妃又冷聲續(xù)道:“等正午時分再行刑,令宮中的宮女,太監(jiān)等在一旁觀刑,以儆效尤?!?
頓時,這院中的宮婢們臉色都白了一分。
月貴妃又轉(zhuǎn)頭看向梅貴人,敲打道:“梅貴人,此事你也不是全然無辜的,你御下不嚴(yán),致使惡奴欺主,照料不力,致使御賜之花枯萎,你認(rèn)還是不認(rèn)?”
方枝意輕嘆了一口氣,跪地認(rèn)錯,“此事乃臣妾之責(zé),請貴妃娘娘責(zé)罰?!?
月貴妃看著她,眸色淡淡,張口道:“禁足半月,靜思己過,抄寫《內(nèi)訓(xùn)》十遍,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如何管教下人?!?
方枝意:“臣妾謹(jǐn)記娘娘教誨?!?
皇后在一旁坐了半天,她向來體弱,如今已是一臉疲憊,只是那雙眼睛還清亮,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好似對正在發(fā)生之事不感興趣。
月貴妃揚聲道:“好了,今日熱鬧你們也看夠了,各自散了吧?!闭f完就牽著皇后走了。
今日淑妃和梅貴人雙雙被罰,賢妃心情極好,走過去落井下石了淑妃幾句,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
淑妃被罰本來不愉快,但看著跪在地上的梅貴人比她還多了一項禁足,突然覺得抄十遍宮規(guī)也還好,也高高興興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