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家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的,你這樣拆散了人家,我覺得挺不厚道的。”
南仲謙冷笑一下,“我的手段還沒來得及使,就讓她那個舍友給拆散了。他們倆注定不能在一起,早些分開有什么不好?”
還注定。
就許展凝注定和你在一起?
南仲謙抬起手腕來,看了看表,“我有事。你回你公司去吧。”
說完,不容分說地放下手里的球桿,就走了。
展凝最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總裁究竟為什么這么對她?
因為她剛剛收到了一封郵件:恒氏珠寶的設(shè)計人員是南仲謙和展凝。
她拿著鉛筆,在桌子上一點一點地,思考。
按道理說,總裁不會設(shè)計珠寶,過去十幾年也沒有動過設(shè)計珠寶的心思,為什么這次突然要設(shè)計珠寶了呢?而且還是和八竿子打不著的小員工——展凝。
兩家究竟有什么恩怨,讓他這樣看重展凝?
其實展凝的心里還是有些苗頭的:喬與時曾經(jīng)說過一場大火,然后冰凝珠寶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南氏”的品牌了,展凝覺得可能當(dāng)初是南總的父輩縱火,燒了自己的家里人,她成了孤兒,因為心里有鬼,所以,冰凝系列從此在“南氏”不見天日。
那么,南仲謙對她格外的關(guān)注也就能解釋清了,怕她報仇。
失神地想這些的時候,手機(jī)響了一下子,是微信。
“到二十八層多媒體辦公室來?!?
發(fā)信人:總裁大人。
現(xiàn)在收到總裁大人的微信,展凝已經(jīng)不像原先那么沖動地說他“神經(jīng)病”了,總裁大人日理萬機(jī),絕對不會在一個無謂的人身上浪費時間的,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十幾年的那場世仇。
既然他要試探我,那我也試探試探他。
展凝去了二十八層的多媒體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是一個很大的放映廳,不過座位不多,不超過二十個,跟小電影院似的。
展凝進(jìn)去的時候,里面正在放一部老的外國電影《亂世佳人》,這電影展凝看過不止一遍,挺喜歡的,不過總裁看到的這個地方,很尷尬,因為片刻之后,斯嘉麗要和白瑞德來那一場經(jīng)典的親吻。
總裁這是故意選的這個片子?還是無意?
那個人雙腿交疊,坐在第一排的位置,歪著身子。
展凝剛叫了一聲“總裁大人”,眼睛的余光告訴展凝,親吻已經(jīng)開始了,室內(nèi)的音樂曖昧旖旎,展凝站在總裁身邊,雖然沒有看電影,但是神情還是有些——
總裁先前就說過她性.欲強(qiáng)來著。
真是下不來臺。
南仲謙抬起頭來,略詫異地看著展凝,“怎么不坐?”
展凝腹誹:我坐下來,和您一個叔叔輩的人同看這種劇情?多尷尬。
這親吻為什么這么長,展凝簡直感覺度日如年。
直到親吻完,展凝才正襟危坐在總裁的身邊。
“剛才看見了?”總裁大人忽然問了一句。
“什么?”展凝還沒坐定呢,就被總裁大人問了這么一句。
“剛才女主戴的珠寶,你以為是什么?”總裁盯著展凝“一問三不知”的茫然的眼睛。
“你為什么不早說?”展凝雙手按著椅子的扶手,她的心還沒有沉下來,就被問懵了。
“我不是給你發(fā)過郵件說我們倆一起設(shè)計這套珠寶了,上班時間,你以為我叫你上來干什么?看色.情電影?”南仲謙很正色地問展凝。
展凝真是這么以為的。
“我——”展凝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一看見短袖,立馬想到白臂膊,立馬想到——
同一部電影,總裁大人看到的是珠寶,展凝想到的是色.情。
敢情她才是那個最猥瑣的人。
展凝咬了咬牙,這次算她吃了一個虧。
她沒再做聲。
典雅而正經(jīng)的音樂響起來,是制作珠寶的過程,沒有照制作的人,只有一雙手,好秀美的一雙手,在雕琢著金色,真的是玉不琢不成器。
這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一個片子。
“這就是冰凝系列的創(chuàng)作過程,你好好看,然后把初步的設(shè)計稿交給我。”總裁大人的一句話,在展凝耳邊響起來,說完了這句話,總裁就走了。
真是萬惡的資本家,當(dāng)初自己真不該承諾要用“冰凝”系列做恒氏的設(shè)計,本來自己以為占了上風(fēng),現(xiàn)在看起來,總裁大人還是技高一籌。
把她耍的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