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人你究竟意欲何為?”
“哼,炎德語放尊敬些,你該問問秦侍詔意欲何為,關(guān)本官何事,我只是希望,此案秉公辦理,不要有其他牽扯,你,勿要多!”
宋珂聽的頭都大了,擺了擺手道:“二位大人莫要再吵了,咱們繼續(xù)審,這才哪到哪,馮大人放心,僅聽秦侍詔一面之詞,我不會(huì)判的,咱們且再聽聽,而后再商議該如何處理?!?
宋珂重重叩響驚堂木,聲如沉雷:“馮煬,秦侍詔所列罪狀,你可認(rèn)下?可有分辯?“
馮煬牙關(guān)打戰(zhàn),脖頸青筋突突跳動(dòng)。
一股燥熱自丹田竄上心頭,平日里的機(jī)敏全然消散,只覺胸中翻涌著無盡暴戾。他強(qiáng)撐著擠出字句:“學(xué)生......不認(rèn)!”
“既不認(rèn),可有實(shí)證自辯?”
秦淵負(fù)手踱步上前,聲音似裹了蜜糖:“何必負(fù)隅頑抗?承認(rèn)罪行,方能解脫。你看那窗外晴空萬里,想象自己正臥于碧草之上,你將會(huì)變成飛鳥,肆意飛翔……”
馮司馬頓感不妙,搶步上前一把推開秦淵,緊緊攥住兒子顫抖的手:“吾兒莫怕......”
然而此刻馮煬眼中,父親慈愛的面容正扭曲成慘白鬼臉,周遭桌椅竟如活物般扭曲變形,連圓凳都長出長腿,歪歪扭扭地朝公堂外逃竄。
“馮煬!“秦淵猛地甩袍怒斥:“鐵證如山,還不伏罪!”
這聲斷喝如利刃刺破混沌,馮煬瞳孔驟縮,滿腔怒火轟然炸開。
馮煬一把推開阿耶,雙目血紅,怒喝道:“是我干的,是我干的又如何,你不過一介贅婿竟敢與我搶女人,你算什么東西,所以我要讓你消失,這樣我才能肆吾欲,我不想一次就毒死你,而是吩咐人將烏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擱到你的飯食中,我要讓你受盡折磨而死??!”
……
全場寂靜,所有人都怔愣住了,這是怎么了,行兇者良心發(fā)現(xiàn)自己認(rèn)罪了?
馮司馬痛苦的啊了一聲道:“你這是在說什么啊,吾兒,你清醒清醒!”
馮煬一腳踹在馮司馬頭上,聲嘶力竭道:“你們都滾,全是我干的,沈家那賤人不遂吾意,我在他酒中下了迷春散,而后脫光了他的衣服,讓仆役們在一旁看著,事后讓人吊在樓上,讓全城人都看看這個(gè)賤人,我要讓所有人銘記江州的笑話,也是秦淵的笑話,你不是文名遠(yuǎn)播么,我偏偏不能讓你盡善盡美!”
“誰也不能逆我的意思,我乃弘農(nóng)馮氏嫡長孫,松滋候是我的爺爺,左相是我的長輩,你們誰敢動(dòng)我,哈哈哈哈,你們能奈我何???”
秦淵肅立在一旁,微笑道:“出身豪門士族,上承恩蔭,如此罔顧王法,肆意妄為,你難不成要造反?”
此一出,滿堂嘩然,謀逆之罪,十惡不赦,沾之便是抄家滅族的禍?zhǔn)?!眾人驚恐地看向秦淵,心想這種話怎么能隨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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